聂政作为兵院的教习有个最基本的原则,那便是自己领导下的刺头必需都得打服。所以空手挨揍被视作理所应当,若是哪个不长眼睛的拿起武器,那么便说明这家伙成为刺头是必然的,所以也就对不起了,预计造成的伤害程度起码要追加百分之二十。
于是罗宏的结局很是惨不忍睹。前面的王新与张忠实力在他之上都被轻松一招秒杀,而区区三瓮力的罗某人,尽管手上拿着未开锋的刀与盾牌,被放倒的时间也不会多上一息。
聂政的速度真的是很快,快到罗宏手中的刀还没能落下来,他的手腕就已经被短棍给点中。接着还未等长刀落地,棍尖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戳刺在右肩之上了。
从罗宏的视觉角度上,只能看到刚刚在悠闲站立在原地的聂政身体一闪,在根本来不及反应之下自己已是被击中。肩膀上的酸麻感几乎在瞬间就如过电般扩散到全身然后才是冷汗淋漓,随之而来的就是剧烈的疼痛。
这是种无法言喻的痛感,罗宏是个老兵。战场上的生死也经历过几次,当然伤也没少受。通常来说,当人体被刀剑或者棍棒所伤,最初的状态是不会出现痛感的。剧烈的疼痛只会等到战后才会缓慢的以递增形式堆叠出来。
可此时聂政的短棍却是不同,每每他击打到人体的同时便会把痛感尽数催发出来。而这种痛会让一个人在瞬间达到承受极限从而失去反抗能力。
至于最后的结果自是不必缀叙。罗宏没有任何意外的被一招击倒在地上,然后跟王新一样像狗似的被不断的痛殴。其凄惨无比的嚎叫声几乎是扯破了嗓子的。
“什么情况?这里面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人叫得如此凄惨……”
“等等,让我爬上去瞧瞧……”
“瞧个屁啊!赶紧走,这里头是兵院的校场,肯定又是虐人王在摧残新生了……”
“虐人玩?听这名字就知道此人的恐怖。还好我们没报名兵院,快走快走实在是太恐怖了……”
校场外,刚好有几个其他分院的新生走过,原本瞧这边比较幽静,风景也不错适合吟几首小诗的,现在听到不断传来的惨叫声,幽静似乎变成了幽冷,于是三步并作两步迅速的逃离现场。
墙内,孤夜与寒丑看着不断挥出短棍的聂政眉头都是紧皱的。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表情并不是对罗宏的同情。他们看得很清楚,聂政下手看似凶狠,其实力道很小,所击打的部位也非要害。看着这痛不欲生的场面似乎很可怕,其实都只是些皮外伤而已,过后养个几天也就好了。
之所以皱眉头,那是因为刚才聂政放倒三个人所用的手法。招数并不高明,非常普通,一看便是军中直来直去的路数。这一点孤夜没有觉得有什么好惊讶的,真正让他心里震撼的却是他对时机的把握,是精准的判断,那简直是达到难以置信的层次。
内行人看门道,在面对张忠的短棍直劈,聂政计算出了下劈的速度,在对方力道达到最大值且无法变招的情况下才迎身而上一肘定胜负。
王新也是如此,不过聂政看穿了对方上身力量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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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盘不太稳的弱点,一记飞铲破坏了重心。罗宏就更不必说了,拳头想要打出最大的力量就必须先往回收,长刀想要往下劈砍出最快的速度,那必须扬起足够的高度。
而聂政正是算准了这一点。在罗宏扬刀的角度达到最大值的时候,他才出棍打断了接下来的动作,从而达到一击必破的效果。
孤夜在脑海中演练了许多种应对方案,可是每一种的下场都跟此时地上的罗宏差不了多少。也就是说,就目前分析而言,在近身搏斗方面,自己只有被聂政虐着玩的份。
至于寒丑为何也要皱眉头,在孤夜看来无非也跟自己差不多。因为以聂政如此的判断力和时机的掌控,事实上七瓮力与三瓮力并没有多少的区别。更何况他还看得出来,聂政对于人体结构应该很熟悉,不然的话绝不能做到每一棍落下去都会让人痛得死去活来,却不伤及根骨。
大约虐了两刻钟后,罗宏终于以晕厥过去结束了这场噩梦。可以看出聂政仍旧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再次抬起头的时候,似笑非笑的目光直射实力最强的寒丑。
“小家伙,现在该你了。前面几个实在太差劲,本教习甚至连筋骨都没有活动开。希望接下来你不会让我太失望。”
聂政说着就把短棍丢到了寒丑脚下,示意他可以用它来对付自己。从一开始,包括孤夜在内的四个新生根本就没人将他们放在眼里。聂政最为看好且最想灭其威风让人家乖乖听话的只有这个寒丑。
“把短棍捡起来,这样的话也许还能在我手下撑得起三招。”
聂政这话很狂妄,以三瓮的实力去对付一个七瓮的新生,若不是这层教习的身份,换成其他人说出去都只会被笑掉大牙。
可这里是兵院,而说出这话的是聂政虐人王。所以在场的人都认为他有狂妄的资本,且丝毫不怀疑待会躺在地上的依旧是这个寒丑。
“嗤……对付你,还不需要动用到短棍!”
寒丑脚尖轻挑,脚下短棍已经重新飞到了聂政面前被接下。
哗然,当真是全场哗然!谁都没有想到聂政狂,这个新来的寒丑更狂。多少年了,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与虐人王直接叫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