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祐真说道:“那你说说吧。如何投其所好?”
陈华说道:“自然是爱什么给什么?”
刘祐真摇摇头说道:“我这里虽然有些钱财,却未必能胜得过杜家。至于女色什么的。杜先生与汾阳郡王家的小郡主有情,论相貌家世。京中能胜过的少之有少,除非我能将我妹妹许配给杜先生。但是-----”
刘祐真说到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事情已经很明显了。
首先公主的婚事,由不得刘祐真作主。即便是他亲妹妹也不行,其次,夺嫡之中,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的兄弟们,嫁一个公主,未必有用。
陈华说道:“殿下,奴婢也无法可想了。如果是追女人,还可以霸王硬上弓的。但是而今局面,奴婢愚钝,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想来,也只有日久见人心了。”
刘祐真听到陈华的话,似乎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说道:“日久见人心却是不行的。杜先生不想留在京师了。根本没有那个日久了。但是霸王硬上弓却未必不行。”
陈华一愣,立即低下头了。心中暗道:“殿下不是生那种心思了吧。”
刘祐真自然没有断袖之癖,只是他此刻终于想出来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刘祐真其实自己已经想了很长时间,一直以来没有什么办法。这才问问陈华。此刻算是拿定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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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安忙活了几日。才算算将京中的情况稍稍理清。他与侯家的人见上一面。侯家那边已经有些意动。只是几十万贯的生意,即便是杜安将加码压得很低,也不是一天能够谈下来。这不是杜安让步不让步的问题。如果杜安说白送,侯家反而更不敢要了。
有些事情本来就是要走流程的。
杜安暗道:“大概有半个月时间就能离京,五六月赶路,虽然有些太热了。大不了在路上走的慢一些罢了。”
杜安觉得终于能离开京师这个大旋涡的时候。下面人来报,十皇子又来了。
杜安一愣,心中苦笑道:“阴魂不散。”但是人家是皇子,不管再阴魂不散,总是要见上一见的。
杜安大开中门,却见十皇子的车队,都排开里许。此刻一个太监正在门口唱名:“御用七宝琉璃盏十盏,七彩七宝和田玉佛像一尊,宋本十七史一部,佛经百本,------”
每唱命一次,就有一个大红木箱子,被四个仆役抬了进去。片刻之间,就将杜府前院密密麻麻放了一地。
杜安眉头不由微微一皱。
这些东西虽然贵重。有些杜家有。有些对杜安来说没有用。虽然对于十皇子来说,这已经是下血本了。
刘祐真的情况,与郭秀儿有些相仿。大魏皇室内库充盈之极,且不说皇家私产,单单说每年各种渠道从国库拨给内库的钱。皇帝手中决计不少钱。甚至每年过年的事情,皇帝都会赏赐百官,一次不下百万贯。
但是具体到某位皇子来说,没有出宫的皇子都是没有财产自主权的。仅仅靠宫中发的月钱。已经他们各自一些私人渠道搞些钱,具体钱多钱少,那就看着皇子母家的实力了。
比如太孙,与皇子的嫡子二皇子。天水郡王家里的钱,几乎就是他们的钱,一掷千金都是有的。但是十皇子今日掏出这几万贯,已经将家底掏空了。
杜安见了刘祐真行礼之后,说道:“殿下何须如此?”
刘祐真说道:“孤回去之后,反复思量,之前做的太失礼。孤昼夜难安,今日特地来道歉。老夫人如何。可容拜见?”
杜安说道:“无功不受禄,还请殿下将这些收回。至于姑姑,正在后院。请容通报一二。”
刘祐真说道:“区区财物,又怎么能比得上孤求才若渴之心。难道杜先生看不上孤吗?”
杜安并没有看不上刘祐真。如果抛开刘祐真这个人的身份。单单看刘祐真的个人能力,在杜安看来,有学问,没有学问是听不懂杜安那一些论点的。不迂腐,如果太过墨守成规,也听不见杜安的观点。虚心,且礼贤下士。眼前就是了。作为一个皇子,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相当不错了。
而且不折手段。
杜安岂能不知道,刘祐真这么大的架势,根本就是要对外宣扬,杜安已经是他的人了。
能不能做一个好皇帝,杜安不知道。但说杜安知道,刘祐真决计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只是而今很多事情还有一些稚嫩。
只是,刘祐真再好,再坏。杜安都没有想要投奔刘祐真的意思。杜安不想蹚浑水。只是不投奔,却也不想得罪。
杜安一边敷衍着刘祐真。一边暗暗思索,如何才能让刘祐真死心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