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看着男子露出来的细白脖颈和精致的锁骨,目光微微移动,来到了那由他亲手描摹出的红莲花上。
他的眼神微暗了一瞬,但是须臾之间,又恢复如常。
感觉到武植目光的停留,付臻红故意问了一句:“怎么了?”
武植薄唇微抿:“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
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下去,但这番言语之间尽显自责。
[小红,大郎他真得好狗。]
狗得它这个弱鸡系统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听听这话,稍微单纯一点的人,还真可能就被演出来的形象给忽悠到了。
[小红,记得之后加倍还回去。]
[嗯。]付臻红应了弱鸡系统一声。
即便弱鸡系统不说,他之后也会这么做。
喜欢角色扮演吗,蒙着眼睛,用皮肤作为画布是吗……
付臻红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
武植见状愣了一瞬,抬起眼看向付臻红,似乎有些不明白为何付臻红会突然在这个时候笑了一下。
付臻红微微抬了抬眼皮,对上武植的目光之后,难得主动解释了一句:“我只是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
武植的心里闪过一抹思索,面上却是有些疑惑的问道:“有趣的事?”
“是啊,有趣的事。”付臻红唇角微勾,不疾不徐的说道:“以后再告诉你。”
武植没有再追问。
他开始为付臻红擦拭着脖颈处的莲花。
尽管武植已经放轻了力道,但在用湿帕摩擦之间,依旧让付臻红原本白皙细腻的肌肤泛出了红。
红蓝花汁水的痕迹已经全部擦掉,但那一抹被人用双唇|吮|亲出的吻痕,却依旧清晰得印在上面。
武植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盯着这一抹印记,沉默着。
付臻红问他:“你在想什么?”
武植没有直接回答付臻红的问题,而是低低缓缓的说道:“擦不掉。”
付臻红微微挑了挑眉,他身体前倾,将双唇凑到了武植的耳畔,低声说了一句:“那你就将它覆盖掉。”说着,付臻红抬起手,指尖在武植的唇角处暧|昧不明的抚|摸了一下。
武植的身体一怔,为付臻红说得这句话,也为付臻红这突然亲昵的举动。
他垂下眼帘,看着付臻红的肩颈,鼻息之间全是这个男子身上散发出的香息。在付臻红看不到的视线盲区里,武植的眼神里流转出了更幽深的情绪。
他的唇抿直了,呼吸也变得有些粗|重。
付臻红收回那放在武植唇角的手,转而将掌心贴到了武植的后脑勺,他微微偏头,唇在武植的耳根磨蹭了一下,问道:“如何?”
武植的喉结滚动着,回了一个字:“好。”
话落,他便就着这个姿势,在付臻红扬起脖颈的时候,将唇覆盖了上去。他的双手撑在柔软的软榻垫上,半阖着眼眸,开始亲|吮着,带着几分生疏,几分缓慢,几分隐忍的缱绻。
而付臻红,他看着上方的房梁,漂亮的凤眸似夏日的月,散发着一种清冷又疏离的光辉。那只放在武植后脑勺的手,则是一下又一下的,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力道,抚|摸着武植漆黑的发丝。
…………
此刻,付臻红和武植的隔壁。
躺在床榻上的武松,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浮现出了在破庙里发生的事情。
他会不自觉的想到潘金莲,想到那昏暗的环境下,他从潘金莲身上所闻到的独特香息,想到对方那一张狐狸面具下毫无瑕疵的下颔曲线。
还想到了潘金莲为他解绑时,不经意间所摩擦到的手。
武松英挺的眉头蹙了起来,他强迫自己赶紧入睡,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然而越是这样,他脑海里的画面就越是清晰。
就这样翻来覆去的,一直到后半夜,武松才渐渐睡了过去。
而他这一睡,便做了一个朦胧的梦。
梦里的他正身处于清河山下的破庙中,破庙里白烟萦绕,银白的月光从外面漫洒进来。
他的身体很热,呼吸很急。
有一道看不清脸的模糊身影与他相拥,对方的青丝垂落,散在他的肩头,散在他的脸颊,像是藤蔓一般,缠|绕着他。
牵动着他的心跳,撩动着他的情绪。
让他的心火,越燃越旺。
让他整个人都像是正被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所包围。火焰蹿到他的身上,炙热痛苦,却又带来了一种不可名状的幸福。
第二日,天幕泛白。
从梦中醒来的武松,坐起身,面色有些难看的看了一眼脏了的裤子。
他垂眸低首,将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修长的指尖穿过额前的碎发,俊气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难以言说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