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招亲上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付臻红的心情,他一路去往了药铺。
药铺内,武植正在给一位老妇人抓药。
付臻红进去的时候,武植抬眸,用唇语对付臻红说了一句:“等我一下。”
付臻红点了点头,随即走向了屏风,坐在了屏风后的躺椅上。
不一会儿,抓完药的武植就走了进来。
他走到付臻红面前,然后蹲下身,将手放在付臻红的双腿上,微微抬眸,看着付臻红。
此番,两人靠得近了,付臻红闻到了武植身上那因为抓药而残留下的药材味,并不浓郁,淡淡的,有点像木质香。
付臻红垂下眼帘,目光与武植的目光对视。
不知什么时候起,付臻红发现武植会在他面前刻意收敛脾性,显示出相对温顺的一面。像是凶狠的野兽收起了獠牙和利爪,露出了柔软的后颈,只希望能得到亲耐的猎物,主动的垂青。
不得不说,这样的行为对于习惯于情感占主导的付臻红而言,颇有些受用。
即使从另一方面来看,他这算是被武植当成了猎物,付臻红也觉得无伤大雅。
他伸出手,轻抚着武植的眼尾。
武植轻轻握住付臻红的手腕,习惯性的问了一句:“今日逛得如何,可遇到了什么趣事?”
付臻红道:“比武招亲算吗?”
武植挑了挑眉:“比武招亲?”他道:“你被波及了吗?”
付臻红反问了一句:“你觉得什么样的程度算是被波及?”
武植想了想,说道:“大概是被招亲的当事人注意到。”
付臻红道:“我戴着面具。”
武植说道:“若是你的话,就算是脸上戴了面具,也依旧引人注目。”
付臻红没有再这个问题上多言,他微微往前倾身,说道:“帮我把脸上的面具取了吧。”
武植顺势取下了付臻红脸上的面具。
他顺手将面具放在躺椅旁边的柜子上,然后将手放在了付臻红的后劲,稍微使了一些力,让付臻红更靠近位置位于下方的自己。
付臻红低头,武植抬头。
两道视线在空气中交汇。
下一秒,武植那放在付臻红后颈处的收轻轻摩挲了一下,接着便直接吻上了付臻红的双唇。
武植的姿态是温顺的,甚至可以说是柔和。
然而他的吻,却是霸道而又凌厉,灵活温热的舌,肆意的攫|取着付臻红嘴里的每一个隐|秘角落。厮|磨、吮|亲,勾|缠,贴|粘,企图将自己的气息袭满付臻红。
一吻之后,武植放开了付臻红,额头抵着付臻红的额头,喘着气,平复着自己那凌乱而急促的呼吸。
随后,待他气息平缓之后,付臻红才将比武招亲遇到的事,说给了武植听。
武植听完,沉默了半秒,回道:“所以时间定在了酉时三刻?”
付臻红:“嗯。”
武植道:“那还有一个多时辰。”
武植的话音刚落,屏风外就响起了两道脚步声。
是一对母女走进了药铺。
武植走了出去,询问两人的情况。
要看病的是女儿,说得是因昨天夜里感染了风寒,所以来这里开药。这女子看起来大概二十来岁,皮肤很苍白,没有什么血色,有些病殃殃的,整个人都透着一种羸弱。
不过容貌非常的秀气,五官小巧,颇有几分弱柳扶风的感觉。
武植开药的时候,这女子时不时用手帕捂着嘴唇轻声咳嗽着,她身旁的母亲则一直用手扶着她。
武植注意到这母亲的眼神有些奇怪,看自己女儿的目光也颇为复杂,像是蕴含着某种矛盾的情绪,晦涩难辨,像是恐惧又像是怜惜。
武植只看了一眼,便不甚在意的移开了目光,毕竟这是旁人的事,与他无关。
武植很快开了药,收了钱,待这对母女离开之后,他又回到了屏风后。
此时,付臻红正看起了画本。
见武植进来,付臻红并没有抬眸,依旧垂着视线看着画本里的内容。
武植见状,看了一眼付臻红手里的画本,有些好奇的问:“看得是什么画本,这般专注?”
付臻红闻言,合上画本,将画本的封面竖起来给武植看。
武植看到封皮上写着的四个字————
汴京怪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