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里灯光昏黄,将他们的影子投射到沙发背上,亲密无间。
“七哥……”她开口,声音却是软糯糯的.
他抬眼看她,英俊的五官神色淡然。
“你抓得我手疼。”
“抱歉。”
他放松力道,拉锯战宣布结束。
他低下眼,开始帮她消毒,冰凉而火辣的感觉从指腹传到大脑,疼得她忍不住轻呼出声。
“疼。”
她又吐出一个‘疼’字,带着尾音,有抹撒娇的意味,娇娇软软的,丝丝缕缕地钻进人心底。
他抬眼,望进她水汽氤氲的眼底。
他的眼底,太沉,太浓,藏着太多她看不懂的东西。
安凝有些不自在,轻轻移开视线。
“能不能不擦碘酒?”
“忍忍。”
他不许她退缩,扣着她的手腕将碘酒涂了上去,最后给她包上ok绷。
“谢谢七哥。”
她的手终于自由。
他“嗯”了声,将打开的药箱收拾好。
休息室的门敲了两下,被人推开。
是艾拉姐,过来关心一下安凝的伤势。
这点皮外伤倒是无所谓,安凝关心的是被自己无意撞倒的花瓶,价值几何。
艾拉姐呵笑一声:“卖了你也赔不起。”
安凝:“……”
“回去了。”
傅瞿南起身,朝艾拉姐点了下头。
安凝这才想到今晚自己过来的目的。
“艾拉姐,8888号厢的客人走了吗?”她急忙问。
艾拉姐耸耸肩:“你处理伤口的时候已经走了。”
安凝看着自己包上ok绷的手,欲哭无泪。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ln这位负责人怎么这么难见一面?
“小禾呢?”她声音极为低落。
“跟程先生一块走了。”
-
凌晨时分,中式园林式会所庭院深深。
安凝与傅瞿南行走其中,耳边是两人的脚步声,还有夏夜的虫鸣声。
安凝穿着高跟鞋,走在石子小路上渐渐地跟不上步伐平稳又快的傅瞿南。
原本一前一后的两人渐渐地拉开距离,安凝看到他高挺的背影转过回廊时,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呀……”走得太快,转过回廊时,她忽地撞上一堵墙,惊呼一声,差点摔倒。
“小心。”
傅瞿南伸手抓住她的手臂,掌下是一片凉凉的滑腻。
难怪古人会用冰肌玉骨来形容女人肌肤的莹洁光滑。
有那么一瞬间,他忽添贪念,不想放手。
但是-
“对不起。”安凝站稳后,抽回手臂后退一步,有些尴尬地拍拍额头。
-
傅瞿南晚上没喝酒,自己开车顺便把有了几分醉意的安凝带上他的副驾驶室。
车子离开会所,沿着弯曲的山路下行。
傅瞿南没开空调,打开天窗,让夏夜的凉风吹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