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易想说是韩宝珠伤害别人，但一看到卫律师手里闪着光的录音机，又把对韩宝珠的控诉憋回去了！

憋得胸口疼！

……

教务处里，教导主任正在和范副校长商讨如何处分韩宝珠。

其实，教导主任也有向范副校长要一个说法的意思，韩宝珠插班进入京城一中是范副校长签的字，今天韩宝珠殴打同学，还叫喧着要告人，太嚣张了，一定要严惩！

“韩家有钱，该赔的医药费一定会给足，把受伤的同学安顿好了，其他的问题就好解决了。”范副校长沉吟两秒，道，“记个大过吧。”

“就是记个大过怎么行？”教导主任很不满意，“这样恶劣的事件，一定要做通报批评，还要写检讨，在周一升国旗的时候当众检讨！”

“通报批评可以，当着全校师生做检讨是不是没有必要？女孩子脸皮薄啊，改成在班级做检讨吧。”

“这得看韩宝珠的认错态度！”教导主任哼道，“她刚刚的态度就不行，在我这儿给她妈妈打完电话就跑校门口去了，一看就知道等着告状！”

“行了，别气了，韩宝珠妈妈是个知情达理的人，会解决好的。”

梁易还没走进教务处，就听到范副校长夸赞王青，憋了一肚子气的梁易忍不住了：“韩宝珠妈妈讲不讲理我不知道，人家根本不跟我讲话，她带的律师倒是说了话，但手里还举着录音机，不知道什么用意！”

教导主任和范副校长闻言，齐齐看向门口。

王青先牵着韩宝珠的手走进来，接着是左手提公文包，右手拿着微型录音机的卫律师。

满脸写着来者不善！

教导主任和范副校长对视一眼，齐齐皱眉。

这和他们想的不太一样！

谁都没先说话，场面有点儿尴尬，只能范副校长这个中间人起来讲话：“都先坐吧，坐下好说话。”

王青、韩宝珠和卫律师很自然的坐在一个方向，迎对范副校长、教导主任和梁易。

场面儿像极了对质，开场前的沉默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范副校长只好再次主动讲话：“韩宝珠妈妈，你了解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不能只听一面之词，范副校长先说说吧。”王青道。

范副校长便把他了解的总结了一遍。

“韩宝珠把和同学的小争执激化成大矛盾，殴打同学，导致七人受伤，部分课桌受损……”

范副校长用余光扫一眼卫律师手里的录音机，决定先不把刚刚商量的处罚结果说出来。

王青听完，道：“范副校长说的和梁老师说的有些许出入，梁老师刚刚在校门口说，我女儿韩宝珠在教室里发疯打人，现在看来，事情好像有前因。如果你们没有其他要补充的了，就该我女儿讲讲究竟发生什么事儿了。”

范副校长一愣：“你还不知道事情经过吗？”

“梁老师没有给我和女儿讲话的机会，我们刚到，他就控诉我女儿发疯打人，然后就把我们带到了这儿。”

王青咬准了“发疯打人”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