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在这山里生、山里长,吃喝本来就不用愁,再说这奏乐啊,我们山里的朋友自己听着得劲儿就行了,用得着别人夸奖吗?”听完捕手的话,蝈蝈根本就没有情绪变化,非常淡定地答道。
“嚯,都给我堵死了。”这捕手心里暗骂一声。“牵着不走打倒退的东西。”另一名捕手见软的不行直接来硬的,“不跟我们走那就抓你们走,什么时候由得你们自己做主了。”说着话冲另外的捕手一摆头,就握着挠钩往前凑来。
“以前哪我们就是四只虫儿,”蝈蝈一边弹琴一边娓娓说道,“成天就凑在一块,有时候在树上、有时候在草里,一起叫唤几声就可开心了。突然有一天乌头大王把我们四个抓走了,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把我们变成这副样子,平日里只让我们演奏他喜欢听的乐曲,我们以为他乌头大王给我们一口吃喝,能让我们活下来,我们就得听他,按照他说的来做。直到刀后把我们领走之后我们才知道,活着啊不是只有看乌头大王的脸色,我们四个能真正奏自己喜欢的曲子才是最重要的。”
“净扯淡,我早年只喜欢爬山,越高的山越要登上山顶去看看,可爬山、采药能赚多少钱?没有钱怎么活的有滋味?”捕手们靠得越来越近。“钱?钱是什么?在这灵山里钱有什么用?有它我们也活,没它我们不也在弹琴?”“你是不是傻?”一捕手骂道,“跟四只虫子讲道理?这种土包子知道什么是道理?赶紧抓了带走回家,卖出去的钱咱们几个能占大头儿。”蝈蝈听到这里琴音微微有些发颤,一下就被刀后和刀螳们听出来了,刀九的身形因此略略一缓,被刀后骂道:“先管好你自己。自己的坎得自己跨过去才行,谁也帮不上忙。”说完也不由得担心地快速扫了蝈蝈他们一眼。
此时琴音也已经平复了下来,“刀后带走我们之后,我们每日不是在一起研究音律就是看刀螳们练刀,慢慢地我就发现了一件事儿,我呀,其实也能杀人。”
话音一落,蝈蝈身形一弹,别看他肚子圆滚滚,可这速度快得让人反应不及,这一弹就来到了刚才说话的两名捕手面前,两名捕手刚一愣神,“滋”蝈蝈手上出现了两条笔直竖立,像针一样的琴弦一下就从两名捕手的下巴直接插了进去,从天灵盖上透出了一截,两名捕手立马就瘫在了地上。
紧跟着蝈蝈一个斜跳又来到一名捕手面前,腼着肚皮转身一记后摆腿,脚后跟直接踢碎了这捕手的面颊骨,这名捕手连惨叫都来不及有,就倒在地上生死不知。剩下的两名捕手已经反应过来,各执短刀一前一后扑到近前,蝈蝈原地“腾”地一跃,跳过两人头顶,身体翻转间一条琴弦猛地弹出,瞬间洞穿了后面一名捕手的太阳穴。剩下一名捕手一看情况不妙,赶紧撒腿就跑,蝈蝈身形向前平着一跳,一下就跳到了捕手身后,手中琴弦一卷就圈住了他的脖子,膝盖一抬顶住捕手后腰,用力一抽琴弦,琴弦一下就割掉了捕手的脑袋,爆起漫天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