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我五百年前就活着了？”唐音枫终于抓到了重点。

“果然那个憨批什么也没告诉你。”雪凰说道：“是的，五百年前你就存在了，那些记忆是你亲眼所见，而不是被人植入。不过呢五百年前你刚刚诞生，别说是灵智了，你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那时的你啊，看得见，但是说不出，能感受冷暖，却不知内心的悸动，所以你不知道那些记忆是你自己的，也很正常啦，如果说你觉得自己因为那些记忆而喜欢墨守的话，那么，完全不必纠结。其实你只要仔细的去观察，肯定就能发现那些记忆的一些细节，这些细节会证明这些记忆的来源是不是暗。”

“也就是说……我……”唐音枫沉默了许久，然后突然一下子红透了脸：“如……如此说来……这份关于未来的记忆……算是好事……”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记忆但是你说是好事那就是吧。”雪凰说道：“所以，你要做什么呢？”

“……我后悔了，我不该鼓励程诺的。果然我还是自私……”唐音枫说道：“果然我不希望跟别人分享墨守。”

“这可不是自私，这点爱。虽然我没爱过，嘿嘿。”雪凰说道：“我们把程诺揍一顿吧！这样她就不敢靠近墨守了。”

“为什么这么暴力？”唐音枫被雪凰的主意吓了一跳。

“因为省事啊！”雪凰说道：“反正有彩凤的力量，先揍个半死再说。”

“不不不！这绝对不行！”唐音枫说道：“我这里还有其他办法的！”

雪凰打了个哈欠，缓缓说道：“那我就不管你了，改造你的心海确实有点累。啊对，有件事你得告诉一下墨守，我在苦寒之地冰封了一只恶灵，冰雪消融的话，它也会重获自由的。实力略逊于位面级恶灵，所以，人手严重不足神界是不会插手的。你知道恶灵吧？”

“知道。”

“那么晚安。”

说完这句话后，无论唐音枫在说什么，雪凰都不在有所反应。

她就这样在流水峰的崖边做了很久，一直坐到黄昏，才算是认识了自己。

是啊，在五百年前的那些记忆中，是存在着一些异常的，比如以第三个人的视角来见证白和暗的对话。

如果这份记忆来自于暗，那应该是暗的视角才对。

但是……

唐音枫不明白，死活想不明白，什么人能一天到晚的看着白和暗腻歪在一起。

甚至连亲亲抱抱举高高这些特别隐私的画面都能看到。

是侍女吧……这是唯一比较合理的选项了。

既然明白了自己的记忆是属于自己的，唐音枫也就明白了自己对于墨守的感情是什么了。

在之前，她无法确定自己的感情，所以她会鼓励程诺，因为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不确定去影响墨守可能的爱情。

可是确定了自己的感情之后，她便后悔了自己的决定。

她不想做墨守的几分之一，她想做他的唯一。

在这个一夫多妻再正常不过的世界，唐音枫依旧渴望着唯一。

也许算她自私吧，但是从很久以前，她便是如此，并且从未想过改变自己。

当然，唐音枫也明白这不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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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曲镜和墨守的婚约，白和暗的记忆，便已经墨守不可能无视对暗的感情。

但就算如此，唐音枫还是想把墨守的几分之一的那个分母变小。

曲镜和墨守的婚约是两个家族给天下的一个表态，目的是震慑刺客，保护墨守。

那么只要唐音枫强大到可以战胜所有人，这份婚约也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

至于暗……

她管不了。

但是程诺，她可以做得到的。

墨守说过他也想多了解一下程诺……这句话让唐音枫很不爽。

她明明是希望墨守拒绝掉程诺的邀请的。

但是现在为时已晚。她唯一能做的，便是让墨守在明天拒绝掉程诺的表白。

就算是事后程诺骂她自私，她也做定了。

夜，降临了。

墨守将素雪送回流金那里，然后走在了返回仙树峰的路上。

虽然他心里明白现在的宁静祥和他享受不了多久，但是起码现在他不必在乎一些家国大义的事情。

不过……

墨守总觉得自己做的有些太过火了。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暗了。

他相信，为了让自己认可她，她早晚要对他身边的人下杀手。

而墨守……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白了，他已经不可能跟暗战至平分秋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