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淡淡道：“你问那么多做什么，就算董氏那狐媚子是哀家所害，那也是她活该，谁让她狐媚妖冶勾引哀家的儿子，害我们母子失和。”

听到太皇太后说得这般轻描淡写，太后只觉得心底里一阵阵发寒，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

太皇太后不禁嗤地一声冷笑：“你呀，当了太后还是这个样子，哀家早就告诫过你了，女人不狠，地位不稳，这个‘狠’字你还是没有学到。”

太后道：“母后憎恨董氏，我可以理解，可四皇子……四皇子他……毕竟是您的亲孙儿啊！”

太皇太后陡然一沉，森然道：“他是董氏那狐媚子所生的小贱种，继承了他亲娘的狐媚下作，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哀家没有这样的孙子。”

“你可能还想说，佟氏纵然可恨该死，但皇帝当时年幼，稚子无辜，少不得生母陪伴，哀家也不该狠心处死她是吗？”

“哀家告诉你，哀家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哈森氏全族，为了你乌日乐的将来，佟氏狡诈似鬼、阴险毒辣，哀家在时，尚且能以太皇太后的身份镇住她，倘若哪天哀家不在了，你这位胆小懦弱的母后皇太后只怕要被她这位圣母皇太后欺负死，就冲着这一点，佟氏就非死不可。”

太后被说得汗颜无地，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看着倒不像是身膺万千帝国荣光的皇太后，而是寻常人家的受气包小媳妇。

太皇太后看到她这样，愈发觉得无奈，忍不住摇头：“朽木不可雕……朽木不可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