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喃喃道：“香灰？”

四喜道：“奴才原本想弄一点香灰回来让娘娘看看，哪知琪琪格倒香灰的地方正好在风口上，奴才还没过去，香灰就被风吹得无影无踪了。”

凌霜冷笑道：“看来这香灰里有古怪，否则琪琪格不会不去关心慧贵妃的身子，而跑去倒什么香灰，而且地方还挑得那么巧。”

“只是如此绵密精巧的算计，慧贵妃肯定是想不出来的，必定是太皇太后帮她想的招儿，那香灰也肯定是太皇太后特殊珍藏的秘密香料，要是本宫预料得没错的话，那香料肯定能迷人心智，叫人心神大乱，甚至产生幻觉。”

“佟妃一心提防着慧贵妃，却忽略了空气中的味道，在她想来慧贵妃有孕在身，为了避免有人用麝香毒害她，必定不敢用香料，所以对殿内的香气毫无防备，这才遭了算计。”

四喜笑着奉承道：“娘娘英明，太皇太后的种种算计得瞒不过您。”

凌霜嗤笑道：“佟妃自以为可以算计后宫任何一个人，而不惧他人的算计，殊不知姜还是老的辣，后宫最厉害的还是太皇太后，她那点微末道行在太皇太后这个历经四朝的老狐狸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本宫这次看她怎么逃。”

金铃快意道：“佟妃害死了这么多人，害得娘娘入宫以后的日子举步维艰，如今总算要遭报应了。”

凌霜站起身来，整了一下坐得发皱的大红金线绣云纹蜀纱凤袍，曼声道：“时候差不多了，本宫也该去启祥宫瞧瞧了。”

来到启祥宫时，慧贵妃还躺在床上装昏迷，琪琪格跪在她床榻，一边指挥着宫女们给慧贵妃擦身子，一边期期艾艾地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