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昨看她一样:
“你好像是在骂我……”
乔釉不好意思的笑笑:“阿姨。”
江昨嗯了一声:
“是不支持,但总有个排序。搞乐队,她只是不给我钱,不至于到让我去死的地步。”
江昨毫不给亲妈留面子:“我爸妈他们那种,对于演员啊爱豆啊,乐队啊这些,在他们眼里全都是不学无术。”
上流社会豪门圈的人,他爸妈难免趾高气昂了点。
乔釉想到江昨的粉丝们说,没有人支持江昨。
这种一意孤行,一条路走到黑的勇敢很难的。
乔釉一掌拍在他的肩膀,好哥两的,正义的,颇有桃园三结义那意思:
“没关系,我支持你做自己喜欢的事!不会是所有人都不支持你的!”
江昨笑意加深:“我知道。”
我知道你支持我。
乔釉同学,始终都没有变过呢。
乔釉跟触了电似的,把手从他的肩膀上拿开,弱弱的说:
“听起来,你真的很喜欢她,不要真的做渣男四处撩拨人。”
别来撩拨我。
江昨:“……”
还是那个乔釉同学。
江昨微微笑,笑容不太友善:
“乔老师,我在你这里是个什么样的形象。”
他都这么明显了!
她为什么还不清楚他的初恋就是她?
真的,好挫败。
都这么暗示你了,还没想起来。
江昨叹气,问:
“乔釉同学上学的时候一定很多人追求吧?”
乔釉“啊”了一声,她仔细回想:
“好像有吧。”
你记得有,但是你不记得我也是追求者之一。
江昨气得胸闷。
乔釉不好意思的笑笑:
“你为什么决定搞音乐呀?”
不知道她话题为什么忽然转到这里来。
江昨反问:“你因为什么爱上画画?”
和江昨相处,有一点舒服。
她不是真想知道江昨为什么要搞音乐,就是想江昨来问她为什么学画画。
乔釉说:
“我有严重的脸盲症,先天的。”
江昨微微一愣。
乔釉继续道:“一开始的时候,我甚至不太记得自己长什么样子,照了镜子,转个身就忘记了,记不住人长什么样子,这种滋味挺无助的。”
“后来我爸爸说,釉釉,学画画吧,用画笔记录下来一个人的长相。我反复的画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让我的肌肉记忆来记人。”
“我妈妈是调香师,她会调一些独一无二的香水,让我凭借香水味道来记人。起初,我会把香水送给我觉得很重要的人,但是她们不会一直都用一个味道的香水,这法子比较麻烦,我便凭借味道来认人了。”
“我很喜欢画画,当我盯着一个人一直看,并画下来的时候,在画人时,会着重的注意对方身上的特点,会缓解一点点脸盲。”
乔釉看了看他,老实说:
“我现在也没记住你的长相,每一次看到的时候,都会觉得你长得很好看,不过下一次见面我又不太记得了。”
“我是靠你身上的味道认的,你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江昨,你不抽烟吧?”
江昨低低的“嗯”了一声。
听她心平气和的说,他心脏揪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