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来不及阻拦,乔釉讲究的快准狠的速度,将衣领往下扯了扯,露出了身上斑驳遍布的红肿,都是蚊子留下的痕迹。
江昨唇角僵住了。
他不知道她是怎么发现的,最近都长衣长裤,他想追她,付出一些什么,有些是希望她知道的,而有些,是不希望她知道的。
比如这个,她没有必要知道,都是自己一厢情愿,心甘情愿的付出罢了。
乔釉继而又将他的袖子给撸了上去,手臂上也是。
江昨摆烂式倒在沙发上,低笑着,笑声有些自嘲:
“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不好嘛……”
非要知道,这下好了,被迫苦肉计了。
但他觉得真的还好,该有的防护措施都做了,但难免还是会有几个蚊子是比较毒的,无惧危险,为食物勇敢出击,加上野外的蚊子本来就比较毒,一个蚊子包,就能牵涉到那一大片的皮肤都红了。
江昨轻声说:“就是看着吓人,过两天就消了。”
乔釉抿起唇,俨然没心思再和他说笑。
带着气的将他袖子给扯下来,闷声问他:
“江昨,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
他的话亦真亦假的,如果不是调查何斯的时候,顺便查出来,她永远都不可能知道。
江昨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来,那天的对话,真的是太假了。
假到她坚信不可能真的有人会这么傻。
就为了追一个人,好好的他自己有房子不住,跑来住酒店,酒店隔音不好,不能影响别人,别人也影响他自己,于是干脆跑到人不多的郊区林子去,傻逼似的给蚊子咬。
江昨急切的否认:“没有这样觉得!”
乔釉笑了下,不是真的在笑,她只是在笑自己:
“我确实偶尔挺呆的,如果不是调查何斯,从他那拿到了这些照片,我确实不知道,也不相信有人能做出这种傻逼事。”
江昨一时之间拿捏不准她现在究竟是个怎样的情绪,多说多错,于是干脆闭口不言。
江昨早就猜到了,所以不觉得意外。
暴露他的竟然是何斯。
草,何斯没了。
乔釉说:
“你住的酒店被拍到了,迟到都会被人发现。”
江昨:“那我……”
乖乖回家。
乔釉掀起眼帘,那双透亮的浅色瞳孔里,闪着细碎的星光。
她说:“你搬来我这儿吧,三楼可以给你住,房租就按你之前说的算。”
她确认江昨会尊重她,不会做出一些伤害她的事,那合租又有何妨呢?
乔釉说完,自己觉得不好意思,丢下一句:
“去买药弄掉你身上的蚊子包,我,密集恐惧症犯了。”
江昨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意外之喜。
他猛地站起来,绷直了身体,敬了一个礼,语气雀跃的回:
“保证完成乔老师的任务!”
耶?
无心摘柳柳成荫,江昨高兴的嘴里又哼上了那首好日子,路过见到一条狗都能愉快的打声招呼:
“狗兄好!”
大黄狗:“汪汪!”
江昨:“呀!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的女孩终于朝我走了一步,我们要同居啦!”
大黄狗:“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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