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应当是常年送菜的,每天几乎在固定的时间上门,他们敲门没多久门就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年纪很大的爷爷,只开了门就不见了,似乎看都没看是谁过来送的菜。
这般敷衍,岂不是谁便什么人推个菜什么的都能进?那这门守的是个什么?
那两人推着车进了门,约摸一盏茶的功夫,两人就推着空车出来了。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年轻一些的那个更是难忍脾气,在走出门没多久就开始抱怨:“这平义伯府也太过分了,这都多久没结菜钱了?!今天又说改天!爹,我们明天别送了,这不明摆着亏钱么!”
“二柱,这门生意是你爹我好不容易找了门路攀上的。这几年府上光景不好才会欠着,前几年不止菜钱按时给,还会有一些打赏,赚头足着呢!”年纪大的那个虽然也不开心,可心里还是舍不得这门生意。
“爹,你也说是几年前了,这几年这府里那么多事,大家都说平义伯府快倒了!”年轻人已经对平义伯府失去了信心。
他们渐渐走远,夏九听不清楚他们说话的内容,不过,大致也能猜到。
下人的月钱发不出,买菜的菜钱付不起,这平义伯府到底有多穷啊!
据今天这一板车的菜量来推测,这府里的人口还是不少的,要真养活起来,确实得费不少银子。若是没有不错的营生,也确实只能卖家产了。
可现在的平义伯府还能有多少家产?据说也不多了。
在夏九瞎想的时候,那侧门又开了,里面出来了两个妇人,一个膀大腰圆,一个面黄肌瘦。
面黄肌瘦的那个拉着着膀大腰圆的妇人,说:“杜姐,我们还是把东西还回去吧,这样,这样真的不好。”
膀大腰圆的那个正了正衣衫,不削地说:“大妹子,府上什么光景你比我们更清楚!你家里那位等得起府上发月钱么?等不起啊!再说了,又不是你一个人这么干,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