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眼前的太医笑得一脸阴森地看着眼前的唐琬,嘴角上扬着极其不自然的微笑。
唐琬愣住看着他,开口问道,“太,太医,您,您这是怎么了?”
太医很快便勾唇笑了笑,他用一种极其耐人寻味的眼神望了一眼那正睡得极沉的慕寒斯。
淡声说道,“这是容郡主的贵子吧?”
唐琬闻言,脸上极其快速地闪过一抹不自然,但很快她便撩唇笑了笑,“太医哪能胡乱说呢?这分明是摄政王的孩子。”
太医瞧着唐琬,“容郡主,您是瞧不起我这老头子是吗?”
唐琬稳住心态,继续开口说道,“太医说笑了,不过这平白无故地便说我是小王爷的……会不会太不尊重我了?”
太医觑着她的脸,极其快速地瞥了一眼唐琬的左耳根,而后极其自信地开口说道,“我猜容郡主的而后有个三角状的黑色胎记,黑豆一般大小。”
唐琬闻言,下意识地蹙起眉头微张了张唇。
脸上本刻意隐藏的细微表情此刻暴露无疑,唐琬震惊地看着眼前似笑非笑的太医。
太医微微勾起唇角,“我说得如何?可是有错?小王爷的耳后也有一颗一般模样大小的胎记,我想容郡主养小王爷这么多年,就不用老夫再掀开证明了吧?”
唐琬再是控制不住地大惊失色,她看着眼前的老太医,长了长嘴半响没说出话来。
但唐琬的直觉告诉她,眼前的老太医竟将这些事了如指掌,其中想要取得的利益必然不简单……
唐琬的眼眸半眯起来,她望着眼前的老太医,谨慎地开口问道,“你是何人?你想得到什么?”
老太医抚摸着长长的花白的胡须,突然笑了,眉眼带笑地看着眼前的唐琬,开口说道,“来,靠近我一点,本夫子告诉你。”
——
“报!王爷,小王爷因惊吓过度属下自作主张将小王爷送往药房进行调理。”魄恭恭敬敬地开口说道。
早晨温暖的阳光盖在帝离尘的身上,此刻的他带着一身的风尘仆仆下了马车。
听到魄的禀报,他饶有趣味地挑了挑眉,“那小子怎么了?”
魄低垂下脑袋,开口答道,“事情发展得比王爷预料中快了一些,那疯狗果然发疯了。”
帝离尘点了点头,勾唇笑了笑,“那小子现在如何了?”
“小王爷正在医馆中休养,目前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容郡主正衣不解带地照顾着小王爷。”
“衣不解带?”帝离尘勾起尾音问道。
魄顿感一阵头皮发麻,开口说道,“是……衣不解带。”
帝离尘冷笑一声,“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魄挠了挠头,站在原地十分不解地想着这句话。
自家主子已然回了殿中都没发觉。
魄连忙追了上去,却换来帝离尘冷冰冰的一句话,“退下吧,响午的时候叫来容郡主一同进宫。”
魄还未反应过来,那帝离尘早已重重地关上殿门留下他一个人在风中凌乱着。
最终,魄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他走出了飞羽殿漫无目的地走到凉亭中。
就在他未发觉的背后,一颗小小的脑袋从凉亭背后的大柱子探了出来,而后露出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
赵和娣望着魂黯然神伤的背影,不由得蹙起了秀眉,她望了望手中黄色的小雏菊,心里想着这也许会给魄大人带来一些快乐吧。
而后她从柱子后跳到魄面前,语调十分轻快地开口说道,“铛铛铛!”
魂抬眸看着眼前的赵和娣,眼眸有些发亮。
赵和娣从大束的小雏菊后伸出脑袋来,“魄大人!给你送花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