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吾嘟囔着,居然半句狡辩的话都说不出来。
住在这里的,都是人精。
孰是孰非,数秒之内,依然分明。
“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
陶诗谣不知如何辩解,只能嗫嚅着摇头。
“那个,”陶健此时态度也软了下来,看向苏羡意,“那只猫现在怎么样了?诗谣肯定不是故意的,它需要治疗,费用之类的,我们家都能出。”
说着又看了眼陆时渊,“其实就是个一只猫……”
“就是一只猫?”陆时渊轻哂,“它不仅是猫,也是我的家人。”
“听说虐待动物的人,以后的犯罪率会比普通人高出数倍。”
“放任这样的人在社会上,她下次可能就不是踹猫,而是杀人了!”
陆时渊这话,显然是不打算放过陶诗谣了。
虽说国家对虐待动物没有特别专门的法律规定,若是陆时渊执意,送她进去关几天是不成问题的,那她在圈内名声臭了。
等同于被社会性死亡了。
这种惩戒,生不如死!
“这陶家怕是要完。”周围邻居低声议论。
“我都说了,了解一下事情经过再站队,陶家和夫妻俩不分青红皂白,就护着自己女儿,现在好了,我看啊,整个陶家都要被拖下水。”
“自从陶家老爷子过世,这家人不就是靠着啃老本才存续至今,若非看在已故陶老的面子,他家早就该凉了。”
“不过谢家这小丫头也是刚,一点也没怕。”
“人家占理,手里有证据,还怕这几个傻逼?虐猫?怎么还多扇她几巴掌!”
“……”
就在众人议论时,不知谁高呼了一句:
“谢先生回来了!”
陶家三人,瞬时更是如遭雷劈,脸色煞白。
谢荣生近期不在燕京,这是尽人皆知的。
至于他何时回来,没几个人知道,谁能想到,卡着这个时间来了。
这可真是有好戏看了。
谢荣生与谢驭父子俩的气质截然不同,他是个看来极为和善斯文的人,可此时脚步极快,眉头轻皱,目光幽邃,如海深沉,却又好似蕴蓄着一股不知名的风暴。
“出什么事了?”
他进入人群中央,语气沉冽。
那种经过岁月沉淀锤炼的压迫感,自然比陆时渊更加冷厉骇人几分。
目光从陶家三人身上轻扫而过。
倒像是突遇寒冬凛风,凉得刺骨,让人浑身发麻。
苏羡意还是第一次见到谢荣生这般模样,也是心底一惊,不过他转头看向自己时,嘴角又柔和几分:
“意意,你没事吧?”
所有人:
谢先生怎么不去表演变脸!
这翻脸简直比翻书还快。
“没事。”苏羡意摇头。
“谢先生,这里面有些误会。”陶健急忙开口解释,如今情况已不利他们,若是和谢荣生硬碰,那更是要完。
“误会?”谢荣生尚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能看向苏羡意。
用眼神询问,他说得是否属实。
是否真是误会。
“我觉得……”苏羡意抿了抿嘴,“咱们还是把录音听完吧。”
所有人都以为录音已经播完了,或是最精彩的已结束。
怎么还有?
难不成陶诗谣除了承认踹猫,还说了其他的?
陶家父母也看向自己女儿,陶诗谣当时衣服被弄脏,急火攻心,加上又被陆时渊强势得怼完,脑子都是懵的,早已忘记自己曾经说过什么……
而随着苏羡意按下播放键,又把录音时间往前调整了一些。
录音继续。
接下来一句话,不仅是砸得她脑袋发昏,所有人听了都后背一凉。
因为她说:
“你只是谢家的继女,陆家对你好,只是看在谢家的面子上,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你也配拦着我?”
……
“怎么着?你还敢为了一只猫跟我撕破脸?你只是谢家的继女,认清自己的身份!”
之前大家的关注点,都在陶诗谣踹猫上。
如今苏羡意特意把录音滑到这几句上面,这事儿就变得精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