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般正色,祝九意识到了什么,当下正色道:“刘...玲玲请讲。”
刘玲微微一笑,深吸了口气。
“公子可知我娘得知你们是外地来的会这般高兴?”
祝九故作不知,“为何?”
“因为......此事还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玲玲...我的玲玲......”
“刘老爷、刘夫人,还请你们节哀。”
刘玲的葬礼上,刘夫人哭作一团,刘老爷在旁迎客,眼中悲伤,“都怪我不好,平时没有好好教导自家女儿,才让她顽皮的很,到处乱跑才失足跌下后山的......”
“刘老爷,您别这么说,令爱的事都是意外,怎么能怪到您自己身上,您平日里就对父老乡亲多为照顾,是个顶好的人了,好人定会有好报的。”
“老...老爷......”
刘员外转头看向夫人的方向,却不想,看见了棺材里坐起身的女儿,心下大惊,当场就给跪了。
而此刻,门外的宾客皆是大惊失色,纷纷叫嚷着“鬼啊!”、“诈尸了!”等字眼跑出了员外府。
“醒...醒了,玲玲醒了......”
刘夫人许是惊喜过度,晕了过去。
“夫人!”
刘员外手脚并用爬至夫人身旁,“来人!叫大夫,扶妇人去卧房。”
随即看向女儿,“你...你当真是玲玲?”
刘玲起身翻出棺材,摔伤的腿、手臂、五脏六腑都恢复如初了。
“阿父......”
李员外吓得跌坐在地。
“阿父,我记得我昨日摔下后山,这...这又是怎么回事?”
刘员外将将站了起来,“玲...玲玲,你当真是玲玲?”
少女脸色灵动,“不然呢?”
刘员外喜出望外,当即让人撤了一切丧事有关的物品,叫来大夫为女儿好生检查一番,脉象平稳,身体健康。
但从那之后,刘夫人许是忧思过度又受了惊吓,身体每况愈下,病情愈发严重,就连城中最好的大夫也道其最多撑不过两年。
“有人说,阿母是为我祈愿,用她的阳寿换了我的,所以身体才每况愈下。而此后城中更有年轻少女无故失踪,所以……城中的好人家大多不愿娶我,祝公子你......”
“那是他们大多有眼无珠,像玲玲你这般活泼、机灵又率性的女子当真是令人艳羡,我很向往。”
刘玲大概没听过这般直白的表白,当下红透了脸,掩饰般的转移了话题。
“祝公子可以给我说说你小时候的故事吗?我也想了解你。”
“小时候吗?”
祝九思索了片刻,小时候......刘小姐的性子倒是有几分像从前的自己,那是几百年前了,很多事情都变得模糊,她竟忘了曾几何时,她也是这般活泼、率真又顽皮。
“祝九!”
“子绪妹妹何故生这般大的气?”
彼时未成为孤山派长老而得名储阳的储子绪气的涨红了一张脸。
“师尊是不是只教你如何修炼,没教过你怎么做女子?你……你怎可去男子的浴房里......”
“不就是放只青蛙吗,你又不在里边,谁叫你昨日在我的墨里加水。”害得师尊罚我抄写的心经全都花掉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前日把我踹下清泉?”
“我为什么踹你下去你不知?”
“不就是因为我要牵你的手吗?”可恶,手帕上的蜂蜜没抹上,自己好掉下了清泉。
“?我前几日吃食里的虫子是狗......”
“你们两个又在吵什么?”
“师尊!”
“师尊,我错了。”
看着认错神速的祝九,储子绪狠狠剜了她一眼。
“师尊,弟子知错。”
祝清原看着两位天天打架的徒弟,面色严肃地开口:“罚你们抄写的心经可抄完了?”
“回师尊,抄写完了。”
随即祝九从口袋里拿出一沓纸,“我正要去交给师尊,路过储师兄的屋子,顺道来看看他。”
储阳心生疑惑,他的心经不是该毁了吗?他望向祝九,后者一脸的得意,储阳心下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你的呢?”
“我这就去拿,师尊。”
储阳到自己的案几上去寻他抄写的心经,还有最后几页没有抄写完,想着要蒙混过关就必须祝九比他写的还少,所以才会在他墨中加水。可是现下他找了好几圈就是找不见他抄写的心经。
此时,祝清原的声音响起:“你这心经最后几页还未抄完。”
储阳身形一顿,猛地回头看向祝九,他说她今日怎么有心思来他屋里,原来是......而祝九连个眼神都没回给他,蠢蛋子,刚刚她偷偷藏起了那么一沓子纸都瞧不见。
“师尊,我这几日为了第一次参加仙门论剑修炼辛苦,每天都是天刚亮就去训练场练剑,然后打坐修炼灵力,晚上一直抄写到亥时,实在是只能抄写这般多了,剩下的我可不可以之后再补给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