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你就出生在雨天。那年格外热,数月滴雨未下,街边的树都快干死了。结果你一出生,瓢泼大雨从天而降,你外公一拍大腿——雨浓。”
“那我哥呢,他的名字有什么来历吗?”
“他呀,过了预产期半个月还没动静,医院打了催产针。胎位不正,医生建议剖腹,你奶奶迷信非让生,你爸听你奶奶的,你外公没赶过来。一天一夜,痛得我死去活来。我当时恨死了,临时改叫迟,你奶奶嫌难听,半年没给我好脸色。”
“沈迟,也挺好的。”
“那时我年轻呀,想以此显示自己的权利,实际就是赌一口气。”
“我有一同学,她妈身体不好,从怀上她到七个月早产,天天念叨‘蒸口气蒸口气’,她爸准备了好多淑女动听的名字,她妈非得叫蒸气,后来也觉得不太好,单名蒸。”
“呵呵,每个草率的名字背后,都有一段血泪史。”
伴着沙沙细雨,从小时候的糗事,到对未来的憧憬,母女俩畅聊到很晚。
淅淅沥沥的雨,天明方歇。
望着沙发上女儿安稳地睡颜,唐傲雪湿了眼眶。
敲门声蓦地响起,打破一室的宁静,秦蒸睡眼惺忪,翻身坐了起来。
“妈,你怎么起来了,要解手吗?”
“有人来了。”
“你别动,我去开门。”
秦蒸打着哈欠开门,精神矍铄的林子祥站在门外。
“雨浓,起来了。”
“祥叔,你真够早的,护士都没来测体温呢。”
“年纪大了,觉少。”
林子祥边说边往里走,对着唐傲雪献宝一样,举高手中的保温壶:“熬了一宿,这汤保准鲜美。”
秦蒸在厕所里洗漱,收拾利落出来:“妈,祥叔,我出去溜一圈。”
沈迟推测,幕后之人谋划这么多,要么图财,要么报复,或两者皆有。
赵美娜虽生活奢华,但全是车、房、衣服这些,她能随意支配的财富近乎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