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聊了一会儿，尹从容便要走了。秦蒸依依不舍送她出门。

听到动静，江春蓉也出来送。

临进电梯前，尹从容说回去之前，会来道别。

江春蓉感叹：“枯坐好几个小时，就说了十几分钟话。你小姨一点没变。”

“小姨一向特立独行。”

“她三十多了吧，老大不小的，也不成个家。”

秦蒸笑笑，没接话。听妈妈生前提过一嘴，小姨上学的时候喜欢过一个人，后来分手了，小姨受了情伤，至今未愈。

她转身回屋，江春蓉叫住了她：“你这脸怎么回事？挨打了？”

“干妈，里面说吧。”

秦蒸把张小姐逼问邰铭辉下落的事简略说了一下。

“干妈，你说，我爸会不会真把他杀了。”

这个念头跟荒草一样，在她心里扎了根，怎么拔都拔不干净。

江春蓉沉默地思索良久，坚定摇头：“不可能。有一回，你爸跟我谈过，他分析是有人嫁祸栽脏邰铭辉。你爸这人又讲原则，心中怀疑都没弄清楚，怎他肯定不会冒冒失失杀人，他一心想给你妈报仇。”

秦蒸点头：“我跟我爸的想法一样，有人想借我爸的手除掉邰铭辉！我妈出事的时候，这个人很可能在场，不然哪来的照片呢？”

“对！”江春蓉猛地一拍大腿，“你爸说，也是有人向警方邮寄过，当晚你爸跟邰铭辉打架的照片，警察才把他当嫌疑人的。”

晚上，秦蒸瞪着天花板冥思苦想，她噌地一下翻身坐起，嘟嚷道：“这么说，这个人一直在跟踪——邰铭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