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如同原始森林般的地方,没有丝毫现代化气息,山峦起伏、怪石嶙峋、古木参天,伴随着阵阵兽吼,让人心神动摇,不敢涉足其中。
但在山间一块巨石上,竟迎风站着一个五六岁的屁孩,且这孩浑身上下只用一块似猪皮的东西围住腰间,从背后看去,大半的屁股墩都露在外面,着实怪异。
“墩墩真的不冷!”屁孩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他叫苏阳,昨天还是个二十一世纪的成年人,因为看见女神晒出的婚纱照,心碎之下喝得醉晕了过去,没想一觉醒来,竟然变成了远古时期的部落屁孩。
曾经有人告诉他,屁股就跟脸蛋一样,如果长期露在外面,那么就不会感觉到冷,当初苏阳嗤之以鼻,现在却是信了。他现在的身体,应该有八岁了,却从来就没穿过衣服裤子,但真的一都不冷。
而且他还身体倍棒,力大无穷,能轻易扛起数十斤的重物,当然这是按照他昨天的观念,到今天已经被颠覆了,就他这身板,放在现在的部落中,竟然是资质奇差……
“墩墩,还不快回去,你玛母又该寻你了。”
不知何时,一个腰间裹着兽皮的中年男子来了,男子披头散发,面貌狰狞,没有右臂,左手中握着一柄硕大的石斧,全身肌肉高高隆起,胸毛浓密,散发着野兽气息,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吓尿,可这位独臂男子只是部落中负责外围安全的巡逻员罢了。
苏阳接收了屁孩“墩墩”的所有记忆,又是成年人的智商见识,所以在部落中醒来后到没有表现出异样,此刻回话道:“蛮蛮,我这就回去。”
完,苏阳一溜烟地滑下巨石,撒丫子就跑了,想到往后就要在这满是鸟屎、饮血茹毛的远古时期生活,颠覆三观,尤其是审美观得改,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好在因为接收了记忆,所以不会语言不通,水土不服什么的,这远古时期的发音有些奇怪,就好比一个精通多国语言的人忽然不会好好话了,一会中文,一会英文,一会俄文,一会法文什么的;又仿似一个在粤语区长大的考了普通话八级,偏偏要去学川人的语气客家话,这让苏阳听起来很是拗口,但又听得懂,还能跟着一起。
“玛母”就是母亲的意思,奶奶在这里叫“玛祖”,管成年的男性叫“蛮蛮”,成年的女性叫“孃孃”,还有怪异的是叫自己的父亲为“耶耶”,至于他的名字只有一个“墩”字,为了顺口所有大家都叫他墩墩,其实就是屁股的意思,这名字还真是日了狗了。
部落中没有姓氏,起名很顺便,不过作为现代人的苏阳无法忍受,当即决定等见了玛母,就要求把墩墩改成苏阳,不然等以后他被记载到史书,墩墩这个称呼实在拿不出手啊!
就在这时,一个身高超过一米八的雄壮妇人出现在视线中,那胳膊都快赶上苏阳的脑袋了,跑起来有地动山摇的感觉,还没等苏阳反应过来,妇人已经到了跟前,抬手就在他脑门上扇了一下,明显没怎么用力,可苏阳却是眼冒金星,差栽倒在地。
“玛母,你轻行不行,要打傻了。”苏阳疼得崩牙咧嘴,却无力反抗。
谁知他的玛母“容氏”,又在他脑门另一边轻轻扇了一下,嚷嚷道:“窝秋泥都不知道了,你就是个闷墩。”
苏阳这才想起该到吃饭的时候,在这里把吃饭叫作窝秋泥,这发音,忒怪异。不过吃饭为大,部落里可是过时不候。
容氏一手轻松抱起苏阳,风驰电掣地往前方山谷跑去。苏阳估摸着,若是在跑道上,容氏绝对能跑进百米十秒,当真是强悍的身体素质啊。
“玛母,我以后不叫墩墩了,要叫我苏阳。”
“酥羊?墩墩你想吃肉了,等你耶耶(父亲)回来就有肉吃了。”
“不是酥羊,是苏阳,苏醒的苏,太阳的阳。”苏阳努力纠正,可效果很不明显,解释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