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好叻。”
周红梅点了点头,立刻将口袋放地上打开:“这是我们家用坏的铁锄,还有冬天烧火炉烧坏的几节铁皮烟囱,然后……”
她一边往外拿着破烂,一边数着东西。
王麻子提来一根木板凳坐下,看这地上拿出来的那堆破烂,眼中尽是不屑:“啧啧啧,还真是一堆不值钱的破铁哦。”
“红梅啊,你这烟囱铁锈都那么厚了,可卖不了几个钱啊!”
“哎哎,没事儿王哥,能卖几个钱就卖几个。”
周红梅点头应了一声,最后往蛇皮口袋里一掏:“噢,对了,这里还有一个咱爸生前留下的黄铜壶。”
说着,她就将蛇皮口袋里的最后一件儿东西给掏了出来。
周红梅话音刚落,就从蛇皮口袋里掏出一把泛黄的金属质的壶来。
只见那壶通体赤黄颜色,整体形状呈兜状。
壶雕刻有兽首,怒目圆瞪须发毕现,巨口大张正是把尿口。
兽身则化为壶身,有雕刻四肢在壶的下部,四肢上刻有灵片五爪,将壶放到地上正好起固定作用。
兽尾挽成一个弧形贴在背后,正好当做壶柄使用。
这只壶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但是整体没有半点锈迹,倒是把磨得油光可鉴。
王麻子在见到那件夜壶时,原本还惺忪的眼睛立马就就精神了起来。
他下意识瞄了一眼周红梅,在发现对方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惊诧后,这才立刻又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翘着二郎腿盘坐在小板凳上。
“哎呦,周姐你家这夜壶看上去样式还真漂亮啊。”
就在这个时候,排在队伍后一个农村妇女也忍不住赞道:“看样子不像是咱村儿里的东西啊。”
“就是,看这款式指不定还是个宝贝呢。”
另一个同村的中年汉子也忍不住打趣笑道。
“哎,一个黄铜质的夜壶而已。”
周红梅笑了笑,打趣说道:“要真是个宝贝,在我爸那辈儿也不会把它当一般夜壶用了!”
王麻子这个时候也俯身提起那夜壶看了看,然后用手轻轻敲了敲,漫不经心的开口说道:“以前地主用的铜制夜壶而已,没什么好稀奇的。”
说完,他又将眼睛凑近在兽嘴地方看了看。
借着阳光余晖,王麻子分明瞄见壶内有星星点点的斑驳金光,并且没有半点尿垢!
他心头不由得一震,嘀咕道:“难道这还真是个宝贝不成?”
如果这夜壶还真是件宝贝,那用收破烂的价给收了那可就赚大发了。
王麻子强忍激动心情,假装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夜壶。
“哎呦,这味儿可真重!”
说着,王麻子面露嫌弃的神色,一下子将夜壶远离自己鼻子,打趣道:“红梅,你家老头儿生前一定没少拿这玩意儿把尿吧?”
被王麻子这样一说,众人一下子就被带偏了话题,纷纷大笑起来。
周红梅面上也是尴尬一笑,说道:“哎,王哥你说笑了,这夜壶不就是把尿用的嘛。”
“金宝他爸以前瘫痪了也就这玩意儿好使,现在爸去世了,这尿壶也没什么用处了,搁家里也占地方,所以这才不寻思着把它当废品卖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