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九渊似乎又回到了万年前的那个日子，他的目光落在月清柔的脸上，对方明明能够感受到他胸腔里酝酿的强大的情绪风暴，可是却偏偏视而不见。

那个人就那么好，好到你忘却了伦理，不顾道义，连亲生的儿子都舍得牺牲？

原本以为，万千年过去，他可以放下所有，可是，事到临头，同样的事情重演，哪怕他对自己所做过的事情，半点都不后悔。白叶提是阿浮所杀，他们一开始就注定了与青乌台的势不两立。

就算没有他，以如今阿浮的性子，她哪怕知道，青乌台上真的有神阶，也绝不会委屈自己，不会妥协，不会退让！

九渊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与凤苍对上，“无名是你杀的？”

太快了，那一枪太快了，他们根本来不及应对，无名的本命灯就灭了。只惊鸿一瞥，无名便命陨黄泉。

不需要九渊认罪，凤苍继续道，“你为什么要杀他？”

“不为什么，想杀了而已！”九渊抬起头来，扫过神殿中的每一个人，无一人与他不是有着血缘关系，但前世的这个时候，他们没有一个人站在他这边，而是纷纷要求废太子，立凤栖梧。

这一切都源于一个爱而不得的女人的报复，对丈夫，而儿子的报复！

果然，大长老跳了起来，冲过来，隔着一个法阵的光屏，指着九渊的鼻子，“你想杀就杀，你怎么不直接把我杀了算了？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