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言一直都在将就姜语哲的脾气，此刻怒气蹭蹭往上涨：“说你快不行了就是快不行了，生病了装什酷，今天是我看到你了，要是没人看到谁管你。”

这话艺言说出口就没了底气，姜语哲那双眼睛深深望着她。不知是生病的缘故还是光线太暗，艺言竟看到了笑意。这也太奇怪了吧，是被气糊涂了吗？被她这么说也还笑得出来？应该是看错了吧。

“姜董，抱歉，我，我……”艺言胡言乱语，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别说话，”姜语哲闭上眼睛，头抵在艺言的肩膀上：“让我靠一会。”

艺言身体僵硬，动都不敢动一下。那个抵着她肩膀的脑袋，头发软软的。他们靠的很近，车里就这么大的地方，此刻姜语哲更是完完全全靠在她身上。艺言身体滚烫，高烧的明明是姜语哲可她的身上更烫。

司机开的很快，没过多久就到医院了。艺言慌乱地从车上下来，姜语哲本是靠在她身上，这下失去重心倒在椅背上。

艺言站在车门外不知所措，这下到底怎么把他抬出来？

“姑娘，我来帮你一下吧。”司机见状拉开车门下来：“我从小就搬各种水泥砖头啥的，搬个人绝对没啥问题。”

姜语哲睁开眼，那个司机手上油油的碰到他袖口印上一层印子。刚刚在车里就有一股煎饼果子混着香烟的味道，姜语哲忍了一路没吭声。

他猛然挥手怒喝道：“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