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书恒突然感觉斜对面那个男人气压降低，整个人都阴鸷起来。明明不过是个二十五六的孩子，也让他为之胆寒。

“齐董，不到万不得已我真的希望您跟我父亲还是挚友。”

姜语哲从档案袋里拿出一沓资料，然后在桌面上划过，惯性的力量让那沓资料到齐书恒面前。齐书恒翻了两页，脸色大变。

“这些都是齐董欠下的高利贷和银行贷款，如今的集团恐怕已经架空。”姜语哲幽幽道，他安之若素的样子像极了闲散的仙人。

从来都是姜语哲威胁别人，还没有谁有这个能力威胁到他。

“下面那个资料是您这么多年行贿的记录，仰仗您是长辈，晚辈自然会给你留体面。慢走不送。”

斜对面，齐书恒双目通红，这个人竟然知道他再打什么如意算盘。只要跟齐诗雪结婚，他的集团就能起死回生，再不济也可以逼迫姜语哲给他的集团投资。齐书恒算好了一切，但就是没算准姜语哲早就料到了一切。

齐书恒双眼闭上，他精明一生，糊涂一时，算是自己咎由自取了。

长叹一声，齐书恒站起来绕过长长的桌面往外面走。

走到门口他停下来，他疲惫地问坐在那里稳若泰山的姜语哲：“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