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诚然认识姜语哲二十多年，从没见过他对谁像对艺言这么好。其实姜语哲对家人对朋友包括佣人都很好，但在没遇到艺言之前他不会做到步步退让。姜语哲会为艺言做很多，在她能看到或是看不到的地方。而这个世界上唯一没看出来端倪的就是艺言了。

艺言也是个笨蛋，比秦栩还要笨的大笨蛋。

在最后面的艺言走得很慢，她的步伐顾诚然都觉得是在散步。艺言沉默很久，最后她低低地道：“我问了，是他自己没解释。”

“你让他给你解释？姜少什么脾气你还不清楚吗，他孤傲惯了，向来都是沉默寡言你见过他跟谁解释过了？”顾诚然突然停下，他拉住艺言。

顾诚然这辈子很少对什么事情能认真起来，他觉得人生很长凡事太认真太较真反而活得很累。但这次他难得变得严肃，那总是玩世不恭的神色现在荡然无存。

顾诚然指着越走越远的姜语哲严峻道：“还有，艺言，你宁愿相信你自己看到的听到的，也没先选择相信姜语哲。那么，他凭什么要解释给你听？”

是啊，顾诚然说的没有错。从一开始她就没相信姜语哲，那他凭什么要解释！艺言深深低着头，她从没想过这些却被顾诚然一语道破。

长长的，四通八达的主通道上，明晃晃的灯光洒在每一个角落，落在瓷砖上反射出更大的光圈。艺言不知所措，是她做错了，是她一直在误会他，甚至到最后变成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