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回答秦栩的声音，只有飒飒的树叶的摆动声。

是夜吹起了凉意，秦栩打了个寒战赶紧离开。

秦栩回公寓的时候，大门是虚掩着的。她拉开大门，屋里的灯也没有开，只有从窗外照进来清冷的月光洒在一个逼仄的角落里。

艺言蹲在墙角的某一处，脑袋埋在臂弯中间，秦栩回来她也置若罔闻。她就在那里蹲着不动也不说话，像是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像。

小小的人缩在小小的角落里，仅是这样看着就让人心疼。

秦栩摸索着墙壁打开客厅的灯，光亮立刻充斥着每一个角落，也照在角落里那个女孩的身上。但艺言并没有反应，像是没有知觉一般。

“为什么要把自己弄车这个样子？”秦栩走过去，半跪在艺言面前。

看着现在的艺言她甚至看到了三年前那个艺言。得知活下来的只有她一个，也是这样不说话，一声不吭，不哭不闹地坐在病床边。她以为只要平静下来就是好事，然后终于有一天她忘记了三年的过往。

那么执着的相信路晨阳只是不在这里，他还活着，只要还回来就会一如既往地陪在她身边。

秦栩有些害怕，她扳过艺言的身子，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秦栩凝视着艺言，她一语戳破：“艺言，你是不是害怕见到姜语哲，相处久了，你怕你忘记路晨阳？你别否定，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你的心，早就叛变了。”

这么多年，就算艺言会否定身边每一个出现过的男人，但从不会像今天这样。那是害怕，那是拼命想要逃避。

而这些情绪都逃不过秦栩的眼睛，她太明白这个如同白纸一样的女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