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生气。”艺言莞尔一笑，对严文轩说：“见到曾经的上司而已，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你的脑子哟，被树枝砸了吧。”严文轩的手搭在艺言的肩膀上。

顾诚然眯起眼睛，盯着那只在艺言肩膀上的手，这要是被姜语哲看见，恐怕严文轩的这只手就废掉了吧。

艺言又笑了笑，往前走。只是那笑容里一点笑意都没有。这些年艺言做的最多的就是笑而不语，她是在笑，可那也不算是笑。那双冷冷清清的眼眸，一直都是凉的，对视之后才知道不会有一丁点笑意。

走出门，艺言躲在外面大口呼吸空气。咖啡厅里面的空气让她难受的有些缺氧，猝不及防见到的人更是让她不知所措。

她刚刚没有露出破绽吧，没有一点想要逃避吧。没有就好，只要这样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她就没有输。

北京这么小吗？小到一个咖啡厅就能见到他们？

“言儿，你怎么了？”叶田然见到艺言的一反常态，担心地问道。

“没事，我不舒服，我先回去了。”艺言跌跌撞撞往前走。

她现在必须走，必须离开这个地方，否则她很有可能控制不住眼底想要流泪的冲动。

自三年起，艺言再也没有落泪过，她甚至以为她是没有眼泪的人。

原来有些人的出现就能轻而易举打破这些年建立起来的盾牌，让她所有的骄傲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