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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婉郡主眼尖,一下子就发现了花漫漫沾了一点血迹的裙摆,心头一跳,想要问她伤在哪儿了?
但顾及到飞鹤真人还在给漫漫把脉,柔婉郡主硬生生将话咽了回去。
直到诊脉结束,柔婉郡主方才开口。
“昭王妃怎么了?她伤哪儿了?严不严重?”
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出口,不仅是飞鹤真人愣住了,就连花漫漫和李寂也很诧异。
他们全都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柔婉郡主。
郡主平日里对花漫漫都是百般看不顺眼,金日怎地忽然关心起她来了?
柔婉郡主被看得恼羞成怒,急切道:“看我做什么?快说话啊!”
飞鹤真人回过神来:“王妃怀孕一月有余,脉象平稳,腹中胎儿也很健康,没什么问题。”
柔婉郡主半信半疑。
“既然没问题,为何昭王妃的裙摆上会沾有血迹?”
花漫漫怕被人追问保胎丸的事情,急忙说道:“这是我不小心从别处沾来的。”
李寂看了她一眼,没有揭穿她。
柔婉郡主放下心来,神情也跟着缓和下来。
张嬷嬷趁机开口:“自从王妃被宫里的人带走后,我们郡主就……”
柔婉郡主打断她的话。
“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张嬷嬷被训斥了,也不生气,只是很无奈。
怎么郡主还别扭上了呢?
明明心里就很关心人家,就是死鸭子嘴硬,死活都不肯说出口。
花漫漫笑着道:“这两天连累郡主担心了。”
柔婉郡主木着脸冷冷道。
“你在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担心你?别一厢情愿了好吗?”
飞鹤真人诧异地看着她:“您既然不担心王妃,为什么在看到王妃被人绑走的时候,急得都快晕过去了呢?”
柔婉郡主:“……”
她此时的心情可以说是一言难尽。
但花漫漫可以用一句话精准概括她此时的处境——
社会性死亡。
简直死得透透的。
别说柔婉郡主本人,就连花漫漫这个旁观者都尴尬得脚趾蜷地,当场就能抠出个秦兵马俑。
柔婉郡主恼羞成怒:“你要是不会说话,就把嘴割下来捐给有需要的人,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莫名其妙挨了骂,飞鹤真人的胖脸上满是茫然。
他不就是说了句实话吗?柔婉郡主怎么忽然就生气了?
当真是女人心海底针,难以捉摸。
作为一个温柔善良的好儿媳,花漫漫主动开口打圆场,帮郡主婆婆化解尴尬。
“这两天你们过得怎么样?叛军有没有来骚扰你们?”
柔婉郡主肚子里还憋着气?不想说话。
张嬷嬷帮忙回答。
“自从王妃离开后?我们就把镇国公府的几个门全都锁上了,并让护院们加强防卫,方才有囚犯试图闯门而入,被护院们打退?府中至金一切安好。”
说到那些囚犯?张嬷嬷就忍不住唉声叹气。
“好端端的,怎么就把那些该千刀万剐的家伙给放出来了呢?听说城中许多无辜百姓都遭了殃,真是造孽啊!”
花漫漫并不知道城中发生的暴乱?闻言忙问:“城里出什么事了?”
张嬷嬷便将叛军打开牢门释放囚徒的事情说了出来。
她并未过多描述城中百姓的惨状,但花漫漫却已经能想象得出来?此举能引发多么严重的后果。
李寂握住她的手,低声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