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锋,高级附灵效果。
通常只见于A级以上的灵能武器。
锋刃在刀鞘之中藏得越久,在出鞘那一瞬间的威能就越大。
这不是在一般的切磋之中能够用出来的招数,特别是在实力有一定悬殊的情况下。
沈前虽然将“山河”带来,但也只是多留个底牌罢了,实际上他此时都不认为自己今天能用到。
但苏科武大的学子们哪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在听到沈前竟然“怕会杀了屈湘云”的时候,他们都是变得怒不可遏。
于是新一轮的喝骂又掀了起来。
“狗屁的全国武状元,不过是一个目中无人的狂徒!”
“装得一手好逼……难道说这在高考也加分?”
“屈湘云,给他点颜色看看!”
无数的喧闹,甚至让几度想开口的屈湘云都说不出话来。
好一会,在学院导师的喝止之下,那声浪才渐渐低了下去。
此时沈前环顾,整个苏科武大的竞技广场已经黑压压站满了人,数量绝对超过了两千。
只怕在校的大部分人都聚集了过来。
除了那些冷冷注视着他的高年级学长,便是半空之中也多了二三十道身影凌空站立。
所幸如今沈前凝结了精神内核,在心境上早已今非昔比,却还是能做到面不改色,稳如老狗。
“我听出来的意思……依旧是我不配。”
屈湘云的声音终于传递了过来,她的眼神也是冰冷了一些,显然在掏出S级的灵能长剑之后,她有些无法忍受沈前如此的蔑视。
嗡!
她手中的倚天剑光华大放,绽放出了碧蓝色彩,好似也在跟随着主人的心境而变得愤怒。
沈前看到也不由赞叹一声,不愧是S级的灵能武器,已经具备了某种灵性。
或许是见沈前没有回应,屈湘云不再多言,脚踏莲步,骤然拉近和沈前之间的距离,随即一剑斩出。
撕拉!
那从剑身透体而出的剑芒初始细小,但只是眨眼间就化为了超过三十米长的惊天剑芒,连空气都发出了好似棉布一般的撕裂声音。
轰!
沈前背后的喷泉炸开,水流硬生生被从中间截断,同时在分裂的还他身前以及身后的青石地面。
一道狭长的缝隙蔓延开来,碎石纷飞。
剧烈的痛楚呈线状自沈前的额头在蔓延,明明那剑芒距离他还有十数米,但他的身体竟然上竟然渗出了血珠。
若非他十窍之躯的体魄远超一般的中武者,即便高武者之中也没几个人比得上,只怕此时已经原地裂开。
这一刻沈前明悟了S级灵能武器和A级的区别。
在山海之下的武者阶段,因为元气的质量问题,很难做到将之外放并且形成具有杀伤力的手段。
如果有,多半也要借助高星级的武技。
但一把S级灵能武器就可以轻易解决这个问题。
简而言之,现在屈湘云这一剑,是正常情况下山海才能做到的事情……
再换句话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四十米大刀”!
一剑之威,恐怖如斯。
电光火石之间,也容不得沈前多想,他低喝一声,全身元气勃发,连同着刀鞘挥出了手中的山河。
锵!
金铁交击的声音在半空响起,刀鞘和剑芒碰撞,恐怖的洪流瞬间扩散开来,卷起了无数碎石和尘埃,形成了恐怖的沙尘暴,朝着四周席卷而去。
不过现场有如此多的山海强者,自然不可能出现误伤事件。
那沙尘暴堪堪弥漫出了数十米范围,就被无形的气墙所阻隔,再不得寸进。
只是处于风暴中心的两人却完全被烟雾所遮盖,一时间根本看不清其中状况。
“怎么样了?”
“谁赢了!”
苏科武大的师生们都是有些焦躁。
好不容易,烟尘终于散得七七八八,露出了相隔十米对峙着的两人。
当看清两人的状况的时候,苏科武大的学生们在短暂的愣怔之后,便是爆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
屈湘云完好无损,手中长剑光芒璀璨依旧。
而沈前看起来就要狼狈得多了。
他的身形终于退了几步,衣服也是在剑气的撕扯下碎烂成了布条,唯有被沈前特意护住的四角裤完好无损。
丝丝鲜血渗透,看不出沈前的伤势如何,但光看外表却是伤得不轻。
“你现在肯拔刀了吗?”
屈湘云凝视着沈前,缓缓问道。
沈前抬起头来,拨开了额头散乱的长发,微微吐气道:“恐怕还是不行。”
周围一片骂声,屈湘云也是蹙眉。
“你若现在认输离去,将那石碑销毁,我便停手。”
沉默了一会,屈湘云开口道。
“凭什么放过他!”
“断他双手,既然来踢校就应该做好了重伤的心理准备!”
见屈湘云竟然有罢手的意思,已经重燃信心的苏科武大学子自然不干,纷纷叫嚣起来。
“来吧。”
沈前无视了四周的声音,只是低语道:“得罪了。”
下一刻,沈前闭上了眼睛。
……可惜啊。
沈前内心在叹息。
凭借他自己的硬实力,终归也只能到这个地步了。
不至于败给屈湘云,但在倚天剑之下,想要取胜也颇为困难。
屈湘云有些疑惑,她好像听见了沈前的低语,只是不太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也就在这一瞬间,沈前已经重新睁开了眼睛。
屈湘云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眸。
甚至深邃,已经超过了王侯。
她有极短时间的失神,而沈前已经身形一动,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原地。
就像是融入了水流一般,有迹可循却又无可捉摸。
屈湘云从未想过有人可以将基础身法运用到这个地步,只是刹那之间,危机感密布了她的心头。
她隐约能看清沈前的移动轨迹,但她却有一种不知道从何下手的无力感。
沈前像是最飘柔的水草,又像是最迷离的风,还没等她想出最正确的应对之策,沈前已经到了她三米之外。
如此距离,对于高武者的交锋来说,几乎等于没有。
“屈湘云在做什么,为什么好像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