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状元郎生得极其俊美,也不知是便宜了哪个美娇娘,我倒是要看个究竟?”秦如星蠢蠢欲动,兴致勃勃。
江昭灵给自己倒了一盏茶,道:“据说名叫徐青亘,今年二十三,江州孔丘书院学子,生得还算是不错,不过比表哥要差一些。”
“哦?你见过?”秦如星就好奇了。
“先前他来过几次长安楼,有幸见过,看起来确实也是个温润如玉、风度翩翩的佳公子,据说他如同那月下清辉......”
谢宜笑心想:要说清风明月,如松如柏,芝兰玉树,何人比得上容九公子?若是这人往那里一站,谁人敢说什么如同月下清辉。
不过也就是这月下清辉,看得见摸不着,只能是站得远远的看上一眼。
“宜笑,你在发什么呆啊,快看,那边状元郎就要过来了。”
谢宜笑回过神来,抬头看去,却见游行队伍从街头浩浩荡荡走来,前后左右有兵士开路,状元郎骑马走在中间,榜眼探花各在一旁,后面跟着的便是这一届的进士学子了。
状元郎骑着一匹枣红色的大马,身穿红袍头戴官帽,身前还绑着一朵大红花,足踏祥云黑靴,看起来气宇轩昂,仪表堂堂。
他坐在马上对着两边同他道喜的人拱手致谢,确实也是温和谦顺。
待队伍走进街道了,有人在楼上撒花丢手绢,甚至是砸果子,人群之中有人捡果子接手绢,场面极其热闹,状元郎坐在马上巍然不动。
若是有人砸中了他,他也是笑笑致谢,看起来确实是一个温和谦逊的人。
谢宜笑还看到了谢瑾,他站在人群之中,笑意温和,也不见是有什么不满或是不高兴,好像是一切本该如此。
自消息传出之后,有不少人可惜他殿试失手,也有不少人嘲讽他不如别人,他皆一一坦荡接受,如今还能笑出来,这心胸当真是厉害。
如此之人,便是没有状元探花之名,他也是能在仕途之中走得长远的。
待一行人走近的时候,秦如星迫不及待地拿了一个橘子砸了下去,她出身秦国公府,武将家的姑娘,平日里还会有些手脚功夫,力气大了一些,直接是将橘子砸到人家心口上。
状元郎怕是被打下马去,不得不伸手接了橘子,抬头看上来之后,冲着这边一笑,然后拱手致谢。
秦如星一脸激动地拽着谢宜笑的手:“你看,状元郎看过来了,长得可真是好看啊!”
谢宜笑勉强地笑了笑。
长得确实是好看,看起来斯斯文文、温和谦逊有礼,不过她觉得最多能与顾知轩的矜贵端正比一比,和容九比,还是差了一些的。
谢宜笑回过神来又觉得不对,她怎么总拿别人和容九比,那人根本就不似凡间人。
队伍从街道上走过,热闹也散了,谢宜笑没有心情再坐,便说是累了,带着人回了长宁侯府。
到了门口,却发现谢家的马车停在边上,一问之下才得知是谢夫人来拜访江氏来了。
于是她又去了江氏的寿安堂。
“...这里便是我为府上三姑娘选好的几个人选,您姑且看看,瞧着合不合适,论理,府上的喜事也办完了,这些事情也是该办了。”
“还有府上的姨娘和那婢女,我也提个醒儿,太夫人可莫要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