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国公夫人道:“许久不见你了,与我下一盘棋吧。”
谢宜笑笑道:“正好,我也许久不下了。”
于是二人便收拾了一下棋盘,一人手持黑子,一人手持白子,开始下棋。
容国公夫人捏着一颗白子,目光扫了她一眼,见她眼眸清亮,笑意浅浅,而后便落下一子。
谢宜笑思量片刻,随之落下一子。
容国公夫人道:“人生如棋,一局便如同一生,有时候下错了,固然会死去一片,可却也不能说是输了,毕竟人生还有很长,这一局也没下到最后。”
“不过错了就错了,也回不了头了重新再走了。”
谢宜笑笑道:“国公夫人说的不错,这下棋一事,讲究的便是‘落子无悔’,便是下错了,也不能后悔,更无法回头。”
“这人生还是需得往前看的,人生路煌煌,大道悠长,何必拘泥于这一子输赢。”
容国公夫人笑了:“你心境倒是不错,也看得开,这一点倒是有些像慧缘大师。”
谢宜笑道:“怎敢与慧缘大师相比,我不过是凡俗中人,慧缘大师乃是世外高僧,我再修行几十年,也不敢与之相比。”
“出家人清静自在,视钱财富贵为无物,可我却不同,我觉得这钱财富贵可是个好东西,能让我一生过得自在,也爱享受这生活,做不来清修一事。”
容国公夫人点了点头,与她继续下棋。
待这一局毕,容国公夫人输了。
她摇摇头,笑了笑:“老了老了,不如你们年轻人才思敏捷。”
“国公夫人承让了。”谢宜笑笑得有些得意,像是一只小狐狸,“国公夫人哪里老了,我瞧着还是个四十岁的贵夫人,若是走出去了,指不定别人还说您是我母亲呢。”
“尽会说这些话哄我高兴。”容国公夫人哈哈大笑,与她下一盘棋,一天烦躁的心情也阴转晴了,也不怪她让人喜欢。
若不是容辞要娶她,容国公夫人还真想认她做姑娘来者。
“怎么是哄您了。”谢宜笑调皮一笑,“您本来就年轻嘛,而且您说什么年轻人才思敏捷,可我也觉得不对,才思敏捷只分人与人,可不是分年轻人和老人家,最多就是不爱动脑子罢了。”
“而且人家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长辈好歹活得比小辈年长,过的桥比小辈走的路还多,人生经验丰富,遇见什么事情,总比小辈会处理。”
“就算是您年纪大了,也是家中的宝。”
容国公夫人哈哈大笑:“你啊你,我说不过你,说不过你。”
容国公夫人这些日子面对的糟心事可多了,难得被哄得高兴,这样的晚辈,她哪里是不喜欢的。
她笑了笑,然后便说起了顾幽的事情:“我今日找你过来,是有些事情要与你说一说,你的那位表姐,今日来了我这里一趟,说了一些胡话。”
谢宜笑一愣:“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