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阳有些愁苦:“可是这桩亲事诸多不顺,实在是令本王恼恨。”
胡先生虽然昨日才回来,但也知晓了先前发生的事情,闻言却道:“既然那长宁侯府不识抬举,王爷何需给他们面子,收拾就是了。”
李重阳道:“方才长宁侯夫人前来寻我,她倒是想要将女儿嫁于我,让我借着春耕的时候,将长宁侯与顾知轩派遣出门,到时候就去提亲,等婚事定下,便是长宁侯府回来了,那也只能认下。”
“春耕之时,让他们二人出门,费些力气便成,就是他们府中还有个太夫人,怕是也不好对付。”
胡先生眸中寒光微闪,长满胡子的嘴角微微压紧,显得有些冷:“既然不好对付,除了就是了,若是人没了,就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李重阳微顿,而后看向胡先生,他也知晓这胡先生面上瞧着温和,可私底下是个心狠手辣的,只是听他说要将人除了,有些诧异。
便是李重阳,也从未有过将人除掉的想法。
“这是不是不大妥当,到底是侯府之人,若是出了什么事情......”
胡先生道:“王爷无需担心这些,只要是王爷想,事情便交给属下来办,到时候定然做到神不知鬼不觉,那老太太突然暴毙了又如何,怪得了谁呢?”
“还有那长宁侯。”胡先生脸色似乎有些不好看,“那长宁侯竟然如此不识抬举,王爷要娶那顾家女,他不愿的话,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不如...不如也寻个机会除了就是了。”
曾青吓了一跳:“胡先生!”
江湖上的事情打打杀杀也就算了,他如何玩弄权势也就算了,可这长宁侯到底是一位侯爷,还在任尚书之位,哪里是说除了就除了。
随便杀人就有些不好,而且还是为了一桩亲事杀了人家祖母和父亲,这岂不是荒唐。
胡先生脸色不变:“你小子就不懂了,只要是能达成目的,管他什么法子,至于死人,这天下每天都有人死,也有人出生,总不能说他是侯爷、是尚书大人,便不能死了吧。”
“而且王爷想娶顾家女为妻。”胡先生语气微顿,“便是能定下了亲事,可事情也未必是能成的。”
“别忘了先前帝城传出了顾家女‘天凤之命’的传言,那长宁侯也不是个傻的,定然是知道轻重,宁愿是将女儿一生禁锢,常伴青灯古佛,也不会让她嫁人皇族之中遭陛下猜忌。”
“就算是定下亲事,可到时候那顾家女死了呢?人都死了,还结什么亲?”
“若是王爷真的想要娶那顾幽,怕是先要将那老太太和长宁侯除了,事情才能成。”
李重阳脸色微变,但不可否认的是胡先生说的也不无道理,若是长宁侯到时候还不愿,弄死了这个女儿一了百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若是如此,什么谋划都成了笑话。
“先生以为如何?”
胡先生认真地看着李重阳:“王爷当真是要娶那顾家女?”
李重阳道:“自然是当真,本王如今早已不愿过这样的日子,只有她,才是本王能抓住的唯一的机会。”
胡先生想了想道:“那我们便从长计议,想个法子将人给除了,到时候一切阻碍都没有了,王爷自然就能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