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长宁侯府住了十年,长宁侯府待我不薄,若是长宁侯府有什么事情,我置身事外未免有些不知感恩。”
“但顾悠的害我的时候,长宁侯府却是护着她,我心里又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就以放过顾悠为交换条件,当是还了长宁侯府这些年的恩义。”
“之后我还算了这些年在长宁侯府的花费,也一并还了过去。”
“我当时就心想着,若是我一心向着长宁侯府,为他们辛苦奔劳,为顾悠收拾烂摊子,便是我心甘情愿,却也没有被自己人欺负,所有人都要我不要计较,让我咬牙吞下的道理。”
“堂兄,您觉得我做错了吗?”
谢宜真想了想,甩了甩袖子,而后道:“既然你被顾悠所害,他们护着顾悠的时候,便已经做出的不公的事情,既然已经是对你不公,你确实也没有必要一心待他们。”
一碗水没有端平,也不怪别人有私心。
“那顾悠确实很能惹事,你离得远一些不管他们那些事情也好,免得一时不慎,被她拖下水。”
谢宜真看了看院中一朵盛开的花,又补充道:“不过顾老夫人是你外祖母,你作为外孙女,也应该多去看望她,勿要因为这些事情怨恨上她。”
江氏是护着顾悠了,但这些年她对谢宜笑的好也不是假的,其他人也就罢了,江氏这边,谢宜笑还是需要往来的。
谢宜笑道:“这些宜笑自然是分得清的,今日刚刚从云中寺回来,我听闻了消息便去了一趟长宁侯府看望外祖母,还陪着她好些时候,等大舅回来之后,我才离开的。”
“你这样就好。”谢宜真言语中有几分赞许,舅舅就算了,若是真的要疏远,做一个面上过得去的亲戚也行,但江氏是谢宜笑的亲外祖母,是真的血亲,总不能甩开不管了。
“容国公夫人得知这些事情之后可是说过什么?”
谢宜笑摇头:“国公夫人听了顾悠的话之后,便派人找了我过去,告知了我这件事,还劝了我,她老人家是个讲道理又心胸宽广的,并不没有对我有什么不喜。”
“九公子也好,知道我受了委屈,还去长宁侯府接了我,还说要为我报仇,不过他不好对顾悠出手,但他知晓怀南王与顾悠之间的关系,将怀南王打了一顿。”
说到这里,谢宜笑忍不住笑了起来。
谢宜真听到这里,是真的笑了:“你这亲事许的不错。”
于世间的女子而言,嫁得好郎君便是好运气了,若是再遇上一位这样的婆母,那就是天大的福气了。
谢宜笑道:“堂兄,我与长宁侯府之间的事情,便这样好了,您也无需再做什么,就当是我还了长宁侯府的恩情,日后长宁侯府的事情,我不想管心里也不会过不去。”
谢宜真伸手拍了拍袖子:“也罢,你觉得这样好,就这样吧。”
“不过长宁侯府那边做事也真的是有些过了,你不愿说这些事情也就罢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竟然都没有与谢家说一声,就当是事情不存在似的。”
至少要知会一声,而且犯下了错,也理应是道歉赔礼,这当作不存在是什么道理的。
谢宜笑道:“大概是宜笑没那么重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