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一干人等商议过后,傍晚时分便与谢家一同放出了消息,将婚期改到了十月初十,并且也派人通知各位客人,让他们初十再来吃喜酒。
对于那‘容国公府为白莲姑娘赎身’的事情,容国公府对外也做了解释,说这白莲姑娘是容国公府的人赎身的不假,但安排人这事的正是容国公府三少夫人廖氏竹音。
原因也无它,只说这三少夫人觉得一直以来照顾不好夫君,所以打算给夫君纳一位妾室,这白莲姑娘虽然不是良家女子,但是生得美便入了这少三夫人的眼。
这话一出,帝城诸人纷纷夸耀这位少三夫人贤惠大度,竟然给主动给夫君纳妾,纳的还是这样的美妾,为了此事,不少人还与家中的夫人吵了起来,觉得她们不够贤惠大度。
帝城的一些夫人都恨死了廖氏了,不过到底没有人在议论容辞和谢宜笑的事情了,只觉得他们比较倒霉,好好的亲事竟然要改期了。
廖氏心中也是悔恨到不行,在府上的人安排白莲姑娘给她敬茶的时候,死死地咬唇,一句话都不吭。
白莲姑娘自小在百花楼的教坊长大,生得是妖娆又妩媚,一颦一笑都仿若是在勾人,世人见了这样的女子,那都是要看好自家的夫君,省得被这样的妖女勾了魂。
廖氏原本想算计容辞和谢宜笑,还真打算今日将人送过去的,万一这姑娘真的能勾了容辞的魂呢,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可如今呢,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妖精入了自家夫君的后院。
白莲姑娘身着一身菡萏色的交襟齐腰襦裙,腰上配着禁步香囊,走起路来有叮叮当当的玉块碰撞声,外面还穿着一件纱衣,衬得婀娜多姿的身材若隐若现。
她头上梳着蝉鬓,戴着一个小小的莲花冠,衬得她整张脸轻盈妩媚又多情,红艳的嘴唇微微一勾,似是在勾人一般。
白莲姑娘端着茶杯给廖氏敬茶,见她不理会自己,嘴唇微勾,而后挑眉轻笑:“夫人还是接了吧,不管这茶您接还是不接,今日白莲都入了这门了。”
说到这里,白莲姑娘心中也有怨言:“先前夫人派来的人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说是为奴家赎身是给九公子做妾,九公子那样的谪仙一般的人物,别说是做妾了,便是只得春风一度,奴家也是万分高兴的。”
要不是说容国公府这边给她赎身是让她给九公子做妾,她还不同意呢。
廖氏大怒:“你这还怨上我了?”
白莲姑娘轻笑:“岂敢,不管如何,奴家离了那地,还能入了这容国公府的门庭,已经是极佳的运气了。”
君不见那忠勇侯世子的外室云翘姑娘,也是百花楼里出来了,这孩子都生了,都进不来那忠勇侯府的大门呢。
只是略有遗憾,觉得是像她这样的女子便是只能给人做妾,那也是想要一个出色的男子的,容亭实在是太平庸了。
廖氏讥讽道:“你以为你便能留在这容国公府了吗?当真是想得美。”
容家的那些人都已经打算将他们赶出去了,连她都不能留下来,何况是白莲这个花楼出身的下贱女子,还想过好日子呢,想得美!
白莲姑娘脸色微敛:“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为何要告诉你?”廖氏轻蔑地看了她一眼,仿佛是在看什么肮脏的烂泥,觉得沾上一点都是耻辱,“茶我是不会喝的,滚吧,别是脏了我这地。”
白莲姑娘出身低贱,被人轻慢惯了,但听着这话,心中也有了不满,她敛下眼中的情绪,道:“既然夫人不愿看到妾身,妾身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