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亭当年不顾容国公夫妇的反对,跪着求他们同意他将廖竹音娶进门来,有因为他真的爱慕这个姑娘想娶她的缘故,但更重要的是二人醉酒之后有了不可告人的牵扯。
他是男子,需得是负起责任来。
廖竹音当初一心只想等司云朗回来的,可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只得是嫁给他,他心里觉得对不住她,所以也对她百般容忍。
他本以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终有一日,她会忘了司云朗,然后与他好好过日子的,后来他们有了容晴和容晓,他对一家人的将来也有了期待。
只是他没想到,十四年过去了,妻子心心念念的还是只有司云朗,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
如此也就罢了,千错万错,都是他一人的错,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他接受这一切,日子就这样过着吧。
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是动他的家人,为了一己之私,想要毁了容辞的亲事,这是他不能容忍的。
“也罢......”不提也罢,容亭觉得心累,“收拾东西吧,我们下午就搬走了。”
“不搬。”廖竹音态度坚定。
容亭也早知如此,也不愿再与她争辩,于是便道:“那我让下人收拾,等收拾完了就搬过去。”
到时候东西都搬走了,他和容晴容晓也走了,她若是有脸赖在这里,那便赖着吧。
容亭不好动廖竹音,但容晴还是敢动的,等天雨巷那边的宅院收拾好了,他便命人将东西运过去,然后带着容晓,命人按着容晴离开。
白莲姑娘背着一个小包裹,也跟着离开,她站在容国公府门前,看着容国公府的牌匾,仿佛觉得自己在做梦。
原本以为进了这容国公府,便是给容亭这样的人为妾,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是没想到,不过仅仅是住了一夜,便要离开了。
这一刻她也明白了廖竹音那些未说完的话。
容亭在门口等了许久未见廖竹音出来,叹了口气,然后上了马车:“我们先走吧。”
容晓还有些懵,忍不住小声问:“那、那母亲呢?”
容亭道:“等一会儿我再来接她。”
容晓听父亲这么说,便乖巧地点头,没有再问,几辆马车缓缓地离开容国公府,还呆在芳华苑的廖竹音听了婢女的回禀,愣了好一会儿。
“他们真的走了?”容亭就这样抛下她走了?这不应该啊,他不是心里只有她吗?他怎么可能真的抛下她走了?
“夫人,三公子带着大姑娘和小公子真的走了。”
如今还呆在廖竹音身边的两个婢女是她的贴身婢女,这两人如今也有些不安,其中一个婢女问:“夫人,三公子执意要走,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瞧着这已经空荡荡的院子,这样赖下去也不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