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笑倒是奇了,问他:“你还知道阴阳壶?”
“知道知道,故事里说过,就是一个壶可以倒出不同的酒,老神奇了,我让我父亲给我寻一个,他不答应。”
容景研究来研究去的,看到这酒壶就是一个普通的酒壶,有些泄气,问谢宜笑,“小婶婶,你有吗?”
“没有。”谢宜笑摇头,“这东西估计没得卖的。”什么阴阳壶,都是用来搞阴谋害人的东西,哪里会到处流传。
容景遗憾地叹了一声:“好可惜啊。”
容辞给谢宜笑夹了一筷子糖醋鱼,鱼腹肉最是鲜嫩:“快些吃,一会儿就冷了。”
冬日饭菜冷得快,冷了就不好吃了。
谢宜笑闻着糖醋鱼酸酸甜甜的味道,嗯嗯了两声便动筷子吃饭,果然不和容景聊了,她比较喜爱酸甜口,什么糖醋鱼糖醋排骨是她最爱。
“小婶婶,那你知道哪里有吗?”
明氏给容景的碗里夹了个鸡腿:“吃饭吃饭,吃完饭再说。”
容景哦了一声,果然没有再问了,高高兴兴地啃他的鸡腿。
一餐饭毕,下人们进来收拾餐桌,一家人则是又坐下来喝茶消食,容寻与容国公下棋,容景和容暄围在旁边观看,但这两孩子也不是老实的,一直在指点江山。
惹得容寻烦了,让人另外取一个棋盘过来,让他们兄弟俩自己下去。
容国公夫人、明氏还有谢宜笑一起烤火说话,容辞便坐在谢宜笑身边,安静地听着他们说话。
容国公夫人今年特别高兴,忍不住说起了她年轻时候的事情,还说起了当年打仗的时候在军营里过年的情况。
“若是没有战事,就凑在一起吃一碗羊肉汤饺子,一大碗里有羊肉也有饺子,能吃上饺子,也能喝上羊肉汤驱寒,吃上几块肉。”
“若是打起来了,那就直接上马出战,连饭都赶不上吃。”
“那时候行军打仗也是真的很苦,能不挨饿已经算是很不错了,肉的话难得才吃上一次,而且有家回不了,热闹是热闹了,但可怜也是真的可怜。”
出去打仗的,一开战少不得要死几个人,惨烈的都不知道会死多少,他们有的有家回不去,而且随时都可能将命丢在战场上。
谢宜笑道:“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曾经的辛苦艰难也都有了回报。”
容国公夫人叹息:“有些人是有了回报的,也看到了如今的天下太平,有些人,却永远留在了那里,甚至有可能是籍籍无名,无人再记得起他们姓甚名谁。”
“重阳小时候也是个好孩子,但他身边太多歪心思的人了,又是他的父亲母亲外家,我们也顾不上他,以至于他长大了变成这样。”
说的是怀南王李重阳了。
容国公夫人看着火盆里燃烧的炭,神色有些恍惚:“他如今这般,也实在是我们对不起他祖父,没有将他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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