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听了容晴的这一番指责,当下都愣住了。
容家人皆是一副不敢置信地看向容晴,不相信这是她说出来的话,但看着她这般歇斯底里的样子,实在是心寒,看向容亭的目光也很是同情。
他的女儿竟然是这样看待他的,觉得母亲的情郎比亲爹要好?
还张口闭口司叔叔。
她这是将她父亲置于何地?
“容晴......”容亭深吸了一口气,心疼得不行,便是廖竹音要与他和离,他也早有预料,知道有这么一天,也知道她满心都是司云朗,半点都没有他的位置。
同意了和离,他心中有些空荡荡的,有些茫然,但诡异的是竟然没有什么伤心,好像是一切尘埃落定罢了。
可容晴这样说他,他是真的很难接受。
他这些年对她不好吗?
“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我是你父亲啊!”
“你算是什么父亲,若你真的是我父亲,就不应该——”
“容晴,休要胡说八道,这是你父亲!”孔氏见容晴要闹起来了,也急了,上前扯了扯廖竹音,“小姑啊,你快劝劝容晴,她还是跟着她爹好,你说是不是?”
“你要还想和司云朗在一起,司家可不会接受你带着一个‘容家的孩子’进门的。”孔氏将‘容家的孩子’这几个字咬得很轻,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目光紧紧地盯着廖竹音。
廖竹音心头一颤,又是一慌。
孔氏见廖竹音是真的怕了,当下心中才满意了:“你好好劝劝她留在她父亲身边。”
容晴咬唇,拼命地摇头:“母亲,我不要......”
“阿晴......”廖竹音舍不得,可是也逼不得已,她握着容晴的手,拉到一旁去说话,拿着帕子抹了抹自己的眼泪,又给容晴擦了擦。
“阿晴,你听我说,景阳侯府那边是什么情况,我们都不知道,你还是跟着你父亲,等再过两年,我嫁入景阳侯府地位稳定了,你也要嫁人了,到时候咱们母女再团聚好了。”
容晴今年都十五了,便是留在容家,两年时间也该定亲嫁人了。
“嫁人?”容晴愣了一下,似乎才想到她已经到了要说亲嫁人的年纪,就算是她跟着母亲去了景阳侯府,怕是也住不了多少时日。
想到这里,她又是一慌:“母亲,你一定要给我看一个好人家!一定要!”
她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了。
“母亲,阿晴还是想跟着你去景阳侯府。”
若是她母亲嫁给了司云朗,做了景阳侯府的世子夫人,那她便是世子的女儿,总比眼下这个容家旁支三房的地位好的多,能挑的肯定是好的。
“母亲,你还是带上阿晴吧.......”
廖竹音劝道:“母亲会给你好好看的,阿晴,你好好地在容家呆着,母亲有空肯定会来看你的......”
“你要听母亲的话,难道母亲说的,你都不听了吗......”
廖氏劝了又劝,终于是将容晴暂时劝住了,让她先会容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