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正主来了,田畴和幽州文武不再迟疑,在他的带领下全部半跪在地上,向袁术见礼。
车帘子被掀开,袁术缓缓从马车中走了出来。
“都起来吧。”
袁术站在马车上,看着跪在地上的一众文武,寻找自己的目标郑奎。
“谢大人。”
听到袁术的话,一众文武全都起身,而袁术的目标也出现在他的眼中。
“田畴,难道我幽州无人可用吗?为何会有如此老迈之人为官?发放三月俸禄,回家颐养天年吧。”
袁术矛头很明显,老郑头郑奎,我出招了,你如何应付,是坦然面对还是揭竿而起呢?
“大人,可是欺辱老朽?”
不等田畴回答,郑奎却是勃然大怒。
“何来欺辱?不过是心疼老翁操劳罢了。”
袁术却是微笑着看着发怒的郑奎。
“大人,您初到幽州可能不知道,郑奎郑大人乃是蓟县翘首,曾在四任州牧刺史手下为官,幽州刺史部的战马,军械,粮草全由其负责采买,幽州兵强马壮全赖郑大人辛苦维持。”
不用郑奎说话,自然有他的马前卒起来为其阐明利害。
“哦?怪不得刘州牧有此一败,原来都是拜郑大人所赐,子龙,带领鹰扬军抄家。”
听到袁术的话整个幽州文武阶层全都愣住了,袁术这是搞什么?要开战吗?难道他不知道没有士族的支持,他想坐稳幽州根本不可能吗?
“主公,这就是你说的绝对力量胜过一切阴谋诡计吗?”
外人发愣,坐在车内的荀谌却突然睁开双眼。
他想了许多怎么完美的解决郑家杀鸡骇猴,但是却没想到袁术竟然这么简单粗暴,不需要太多太大的理由和借口,一句我说你有罪,你便是罪人,至于证据,只要想要,总会有的不是吗?
“哼,老朽在幽州为官几十年,还从未遇过如此荒谬之事,如果州牧大人要以莫须有之罪查抄郑家,恐怕整个幽州士族都会人心惶惶吧。”
郑奎丝毫不惧袁术,瞪着双眼看着站在马车上的袁术。
“对,郑大人无罪,幽州士族无罪。”
“没错,郑大人为官数十年,为幽州鞠躬尽瘁,何罪之有。”
“就是,难道袁州牧是要跟整个幽州士族为敌吗?”
郑奎一番话,蓟县跟郑家同气连枝的几大士族纷纷开口声援。
“刘州牧身死,总要有些人去陪葬,一个公孙瓒还远远不够,幽州这些年来军备松弛究其原因便是掌管采买之职的郑奎,所以我要郑家为逝去的伯安兄陪葬,当然如果你们愿意跟他一起的话,我不介意多砍些脑袋。”
袁术看着愤慨的众人,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微笑。
“嘶。”
听到袁术的话,跟郑奎一起的几大家族都是倒吸一口冷气,袁术这个大帽子扣下来简直是让人无法反驳。
幽州军备松弛到什么程度,不用袁术说,他们比谁都清楚,
虽然说郑奎的郑家是其中的主导,但是深究下来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袁术现在话就有点意思了,他认定了郑奎所在的郑家是凶手,只杀郑奎,其他无算,这就给了自己重新战队的机会。
是紧随郑家跟袁术斗法还是现在投奔袁术旗下,反杀郑奎,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就看他们怎么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