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马上带人支援前面,我这里不用你们护着,如果你们在耽搁,不用敌人,我先死在你们面前。”
士燮看着身边的亲卫,眼中也是闪过一丝心疼,他知道这些人是为自己好,但是现在为自己好就是害了广信,害了交州,他必须要这么做。
“好,只要主公您不乱来,都跟我走,支援前方。”
看到士燮这么坚决,老七也是没法了,只能点头同意,然后待着近百亲卫直接朝徐州军杀了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城墙上的情况也越来越明了,随着登墙的冀州军士兵越来越多,交州军只能被压着不断后退,后退,在后退,他们已经到了崩弦的边缘,只等那棵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杀。”
哪怕士燮的亲卫军在坚决,但是他们面对比自己更凶狠,比自己更不要命,比自己更疯狂的徐州军还是难以抵挡,只等所有亲卫全部战死之后,最后的防线也是被士官队一举突破。
“士家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士燮没能守住你们奠定的基业,我有愧啊,有愧啊。”
看到凶神恶煞的敌人杀来,士燮知道自己定然难以幸免,而他也不能被敌人俘虏,如果他屈服了,交州也就完了。
一道血光乍现,士燮的钢剑直接抹了自己的脖子,尸体直接倒在了冰冷的墙砖上面。
“大人归天了。”
“快跑啊。”
“撤,撤,撤,快逃。”
随着士燮尸体的倒下,压倒交州军的最后一根稻草终于出现,城墙上的士兵也是瞬间崩溃,原先还奋力抵挡的交州军马上变成了一群懦弱的老鼠,仓皇的四处奔逃。
“这就拿下了?”
看到溃散的交州军,一个屯长直接愣在了那里,他想不到这些士兵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发什么愣呢?
战旗呢拿来。”
柯林擦了一下身上的鲜血,接过后面人递过来的徐州军大旗,冲到城楼边上一把砍断了士家大旗,将徐州军大旗插在了城楼之上。
“广信城我们徐州军拿下了。”
看着四处逃窜的敌人,柯林没有管他们,只是向着城外大声嘶吼,他要告诉城下的兄弟,告诉随时准备上来的臧霸,自己做到了,徐州军做到了。
“好样的,徐州军好样的。”
看着迎风飞舞的徐州军大旗,臧霸不由得双眼含泪,他不是因为跟张郃打赌赢了,而是为徐州军没有辜负自己的期望而高兴。
“将军,我们输了。”
建忠军的校尉也是看到了被插在城楼边上的徐州军大旗,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之心。
“对啊,我们输了,知道我们为什么输了吗?”
张郃自然也看到了,但是他现在的内心却没有一点波澜。
“怪北段的敌人比南段的弱?”
校尉瞅了眼张郃平静的脸,一时间小心脏不由得嘭嘭直跳,这可是个送命题,答不好很可能自己就要受罚了。
“呵呵,我们的敌人强?
你也有脸说,只能说我们不如人家,不如徐州军敢拼命,不如徐州军疯狂,输不可耻,输了不敢承认才可耻,
我张郃愿赌服输,但是我相信我张郃不会输一辈子,建忠军不会输一辈子,
其实这次输我挺高兴的,这样我就有理由给你们加练了,一饮一啄,福祸焉知。”
张郃说完话直接策马朝臧霸的方向奔了过去。
“宣高兄,你赢了,我会让人准备房契,将信都城的一座宅子送给你,地方不大,你可不要介意啊。”
张郃来到臧霸身边,直接在马上向他抱拳。
“隽义,你想多了,臧霸真的在乎吗?
我还要谢谢你,要不是这次比试,徐州军可能还不会在进一步,最后可能真的就沦为地方兵团了,宅子就算了吧。”
臧霸看了眼张郃也是摇了摇头,说实话虽然他挺想要张郃的宅子的,但是现在要是真的接收了,他反而会有点别扭。
“宣高兄,愿赌服输,输就是输了,没什么好说的,如果宅子你不要,我以后可就不认你这个兄弟了。”
听到臧霸的话,张郃也是一阵摇头,虽然自己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豪门,但是愿赌服输,他张郃输得起。
“既然你这么说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宅子我收了,但是我的造船厂也要匀给你,如果你不接受,我以后也不认你这个兄弟了。”
既然张郃都这么说了,臧霸也是没有拒绝,但是他却还是坚持要将造船厂送给张郃。
“宣高兄,这就有点看不起兄弟了,但是如果你执意要这么办,造船厂就有我们两家共同经营,如果你在推辞,这个兄弟我张郃不要也罢。”
面对臧霸的等价交换,张郃也没什么好说的,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到时候你安排人过去交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