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济格听到禀报,当即下令挥师西进。
入关前,见了缴了顺军兵械,绑了刘宗敏,用绳子拽着进了潼关。
城中,刘宗敏大喝:“王爷,我军既已投降,为何绑我?”
阿济格看着他,心道,前几日姜镶和白广恩刚刚叛变,我不绑你绑谁?难道能重用你不成?
他拿着马鞭在刘宗敏面前来回挥舞,道:“你既然投降,那自然是我的奴隶。主子我,想绑你就绑你,想打你就打你,怎地,不投降了?”
刘宗敏心里大惊,“失算了,建虏不按常理出牌,投降了居然不善待,还当做奴仆玩弄,比之明廷差远了。现在如何是好?”
他定了定神,开口道:“就算是奴仆,也应驱策在前杀敌,怎能当做俘虏般对待。”
“你贼兵起家,能有什么战力?杀什么敌?即日起,给本王当个马夫吧。”阿济格存心羞辱。
刘宗敏心中大悲,“完蛋完蛋,汉人跟鞑子压根不是一个思路啊!”
建虏戏弄够了,将刘宗敏关押,士卒分散安置,严密看管。
傍晚时分,一个虏兵急速冲向阿济格所在,“王爷,潼关南侧山中,有大片炊烟飘出!”
阿济格听了,放下碗筷,“哼,就知道这投降颇有蹊跷。点齐人马,杀过去看看。”
“嗻!”
半个时辰后,建虏6000人马,寻着炊烟闯进潼关南侧山林。
正在吃晚饭的顺兵见到大队虏兵,顿时惊慌失措,四下逃窜。领队的大顺将领刚刚跨上战马,就被削去脑袋。
混乱之下,几乎成了建虏单方面的屠杀,天还不黑,战斗就结束了。
看着一众被五花大绑的俘虏,阿济格捋捋胡须,大喝:“严刑拷打,问清他们计划!”
惨叫声顿时传遍山林。
一个顺兵见自己同袍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先一步跪地求饶,将自己知道的部分情况,和盘托出。
阿济格听了,脸上露出笑意,带着人马回城布置。
刘宗敏瘫坐在牢里,回想牛金星的言行,感觉被他设计坑害了。
什么假意投降,内外夹击,说的轻松,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相信了呢!
正懊悔,就听牢门被人打开,抬头望去,见一人缓步走来,正是阿济格。
阿济格在2米外蹲下,朝着刘宗敏道:“计策不错啊,就是没想到我先行将你投入大牢了是不是?”
刘宗敏大惊,努力控制自己表情,“臣不知王爷在说什么。”
阿济格笑了,道:“按大清的规矩,你应该自称奴才。”
刘宗敏心中大怒,却面不改色,谄媚的道:“奴才叩见王爷!”
“哈哈哈,是个好奴才,可惜啊,你不能在今夜子时,放焰火了。”阿济格哈哈大笑。
刘宗敏听了眼前一黑,可恶的鞑子,竟然玩我,他“啊”的一声,起身扑向阿济格。
阿济格依然蹲着,身后的亲兵抬刀挥去,仅仅一刀,就划开了刘宗敏的脖子。
刘宗敏感受着脖子上不断涌出的鲜血,缓缓闭上眼睛,“老子,被牛金星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