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连连称是,退回自己放手的区域。
几个头缠黑布的人见了朱大回来,连忙围上去,“大哥,可说了木板之法?”
“说了,那个王爷立刻就下令准备了,相信今夜就会布置。”
“太好了,等大哥脱困,我们作为内应,相信不几日就能得救。”一人兴奋的说道。
话落,几声巨响在城头炸响,竟然炸死多人。
朱大看了,道:“太好了,不想此时竟有人被炸死,我若顺利出城,牛录问起来,你们可说我被炸死埋了,免得他疑心。”
“都听大哥的!”几人应声答道。
是夜,建虏果然找来数百门板、床板,牢牢捆了稻草等松软之物,用粗麻绳吊着,趁夜色挂于外墙,将坑坑洼洼的城墙挡住。
至后半夜,朱大趁着自己一行人轮守的机会,翻出城墙,顺着一块又一块木板,小心爬下。
大宁城不算太高,朱大用了不到一刻钟时间,便轻易落地,猫着腰,偷偷向西而去。
行到明军大营不远处,他掏出匕首,小心将自己鼠尾割掉,刮了个大光头,于城外70步处,高声朗诵:“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从他始一开口,首营明军就听到了,听了半晌,感觉是汉人的诗句,连忙向内通报这异事。
军中文士知晓后,行至大营外墙,又细细的听。
此时,朱大已经诵到第三遍了,心中已经隐隐着急。
“营外何人,何故深夜至此诵读满江红?”营内传来问话。
朱大听了大喜,高声道:“我为大宁内应,化名朱大,请将军速速中军通报黎巡抚,就说我有重要军情。”
营内文官听了,心里疑虑,“此人竟然称黎玉田为巡抚,而不是辽西候,莫非是黎大人两个月前派出的?”
“可有凭证?”他大声问道。
“暂时没有凭证吗,你可告诉黎巡抚,我乃顺贼之宋王。”朱大回应。
文官更加疑虑,“顺贼?李自成的人?或者,这是辽西侯与他的暗号?”想到此,他不敢怠慢,连忙去往中军帐。
此时黎玉田还没有睡着,听到有人通报,便披了衣服,走出大帐,“大半夜的,何事?”
“启禀侯爷,刚才营外有人诵读满江红,自称顺贼宋王,大宁内应。”
“哦?”黎玉田听了皱眉,问:“来者几人?”
“听声,仅一人。”文官回道。
“小心戒备,派人从营墙上吊上来,秘密送来我处。”
黎玉田看着文官走远,暗自思量:“自称顺贼?又是宋王?会是谁呢?”
他来回踱步,分析着近些日子城中射出的书信,突然忙不迭的奔去桌案,一阵翻看。
只见每一份书信落款,都有“大子”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