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娃儿没奶水喝,是一天天饿的,那么小,糖水都没能给他喝够……”
卢根生媳妇孙氏哭着说。
乔钰见了躺在孙凤兰怀里的婴孩,小小一只,软叭叭的,一看就感觉下一口气还能不能上来。
乔钰望了一眼卢老婆子,该不会是她虐待儿媳孙子吧?又藏着不舍得给吃食。
“我没有不给她娘俩吃,家里好的全给了,这娃怎不争气哇,哇……”
卢老婆子这次是真哭,真心疼孙子,她除了卢花,就这一个男娃,她能不上心嘛,谁让逃荒呢。
“婶子,孩子都这样了,你早点说呀,我那还有些吃的。”
“娘总跟你们过不去,我,我没脸。”孙凤兰越说越小声,小声的抽泣。
卢花也站在乔钰后边小声哭。
乔钰蹭蹭蹭的跑回车厢,翻手进商场给拿了两罐一段婴儿奶粉,老规矩,找牛皮纸折成袋子装上,拿给孙凤兰。
“婶,这些是牛乳粉,本来我娘给我准备的,你给小弟弟吃吧。”
乔钰还现场教了怎么冲泡,奶瓶是不可能有的,用碗,小勺子一勺勺的给喂。
小孩子好似天生对奶味特敏感,勺子还没放到小嘴巴上呢,他就自动凑上前咕噜就喝,勺都没有他喝得快。
一碗奶粉,一喂完小孩看着恢复精神,跟干旱得蔫扒拉的禾苗浇足了水一样,眼见的抬头往上长。
“小乔,婶谢你,我娘俩是你娘俩给救的。”孙凤兰感激得一塌糊涂。
卢老婆子也老脸羞愧,“乔丫头,我,哎我,都怪我,以后,老婆子再找你家麻烦,我,我一头撞死我。”
“卢奶奶,别这样。”
乔钰一溜烟跑了,她待得不自在,不习惯别人感恩戴德。
这还没回到自家马车那儿呢,四个男的拉拽马车上的东西。
有贼!
不能让他们拿走啊,虽说自家商场里什么都有,可被收拾光了,是人都看见自家没东西了,再拿出来,合理吗?不合理呀,有这堆家当在,时不时的往外添起码说得过去不是?
可一小姑娘怎么对付四个男的?
乔钰探手进随身背着的小挎包,握紧了她的小钛合金小刀,也不行,有刀没用,别说来的是四人,就一对一她也打不过。
要攻其不备,出其不意……
借着掩饰掩护,乔钰一手从商场里拿饮料瓶子,一手极快的拆海苔包装内的干燥剂,加水拧紧,往车厢旁边扔。
嘭!
别管能不能把人炸伤,就这声响,也能把人吓走吧?
正在搬车厢东西的四人吓得滚下车厢,人伤没伤不知道。
乔钰不敢扔正车厢,怕把车和东西给炸没了。
爆炸声动静有点大啊,卢老婆子,还有吴老婆子这些守棚的老人听到声响,一看,拿着菜刀就冲向乔钰这里,助阵。
全是老弱病残,四个男人当然不怕,炸的那一响过后,只有两人站车厢外的被烫伤,没伤的俩人拿着粗木棍冲乔钰打过来。
在外溜达的君泽正回到附近,一听响声,正是乔家这几家人所在之处传出,还拄什么拐杖,拖着腿就跳着奔回来。
眼看赶不及了,身上的坚果,没错,受乔钰的影响,君泽也喜欢坚果,只能让两颗榛子先飞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