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的军士拼死搏杀着,战场上的战局越来越激烈。
战场上的一角,明军和流寇大军的一处阵线上,一个银盔铁甲的明军将官对着自己的上官说道。
“将军,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啊!再这样下去,弟兄们的血就要流干了啊!”
山东登州参将刘泽清闻言,瞪了一眼自己的副将说道。
“本将军知道,但杨督师严令各部兵马死战,本将军能如何?违抗军令吗?”
刘泽清手中的长刀挥砍,杀死了好几个冲上来的流寇老本兵。
刘泽清看着四周自己麾下的军士不断倒地战死,心中甚是痛惜,他的权力,他的富贵皆是来自于手底下的兵马。
要是手底下的兵马都死光了,就凭他干的那些杀良冒功,凌虐地方的破事,朝廷怎么可能饶得了他!
“将军,咱们撤吧,只要有兵在手,朝廷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说句不好听,若是朝廷给咱们逼急了,大不了咱们也学一学孔有德,浮海而去投了关外!”
“现在这天下眼看是乱了,谁家不得用咱们这些厮杀汉去打天下?”
副将还在极力劝说着。
刘泽清咬咬牙,似乎是心动了,下令道。
“传令各营兵马,我们撤出战场!”
不多时,就在双方搏杀正激烈之际,明军那边却是出了幺蛾子,一只数千人的明军竟然脱离了主阵,往战场外撤去。
明军中出现了逃兵,原本还在拼死作战的各部明军士气都开始下跌。
而流寇大军那边却是瞬间气势如虹,几个猛将纵马冲杀,打的明军的大阵不断后退。
战局瞬间便开始向着不利于明军的一方发展!
杨嗣昌目眦欲裂,死死的瞪着那只数千人的明军所打的旗号。
山东登州参将刘!
“刘泽清误我,刘泽清误我啊!”
说罢,杨嗣昌仰天吐出一口鲜血,鲜血染红了胸前的衣衫,眼前一黑就要晕倒摔下战马。
他身边的亲兵们一拥而上,掐人中的掐人中,抚胸口的抚胸口。
“督师,督师您不能有事啊!”
“督师快醒醒!督师快醒醒!”
“……”
折腾了老半天,杨嗣昌才幽幽的睁开了眼睛。
只是此时,战场上流寇一方已经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明军支撑的越来越艰难。
刘泽清跑了,他所负责的那道战线所对阵的流寇大军就空闲了出来。
流寇大军抓住机会, 趁势而上,冲杀向了刘泽清所部阵线明军的侧翼。
瞬间,那一部分的明军就被一波带走了。
溃兵裹挟溃兵,战场上明军的逃兵越来越多。
战场上胜利的天平不断的向流寇一方偏移,越来越多的明军被裹挟着做了逃兵。
其实在此之前,战局虽然僵持,但明军也不一定会输,但刘泽清跑了,明军的战线便直接被一波带到了沟里。
可以说,此战之败,皆因刘泽清一人……
不多时,由于明军败局已定,又有一只数千人的明军逃离了战场。
看旗号是六安总兵官刘良佐的兵马!
随着刘良佐的逃跑,战场上越来越多的明军做起了逃兵,连带作用下,明军开始彻底溃败。
战场上漫山遍野的都是明军的溃兵!
此战,明军再无回天之力!
“完了!”
“此战之败!北地局势糜烂,本督对不起陛下的信重啊!”
杨嗣昌悲愤的大喊。
此战杨嗣昌的战败,影响上完全不下于历史上崇祯十五年的河南朱仙镇之败。
…………
待会儿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