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众人惊呼一声,简直目瞪口呆。
香儿更是吓得一身汗,躲都躲不赢。
“你……你别胡说!快……快起来。我……我我才十八,哪儿……哪儿当你干娘……”
“干娘,您就收了孩儿吧,我说以后再也不敢娶林姑娘了,大爷他不信,以后您是我的干娘,就是我的长辈,这大爷才不会担心了……”
陈家少爷一把鼻涕一把泪,又对着林香儿哐哐地磕头。
这场景,快把香儿给急哭了。
林庭正在一边看着也后背湿透,感觉白宋这人闹得太过了,出言想要劝阻。
但白宋冷眼一扫,周围人再无半点儿意见。
现在,白宋才是绝对的主角,别说是他们,就算是县令官差,来了一样不敢放个响屁。
“白宋,你快叫他别这样。”
“先前还是相公,怎这会儿变成了白宋?”
林香儿急得面红耳赤,也不顾那么多了:“相公,你快叫他停下。”
“好了好了。”白宋摆摆手。
这时,陈家少爷才松了一口气,跪着不再磕头了。
“现在,你已经行了大礼,以后就是林家小姐的干儿子了,可要记得孝敬长辈。”
“知道知道!孩儿一定把林小姐当亲娘一样孝敬。”
“我我我我……我才不要!”香儿娇叱着直跺脚。
这陈家少爷却很懂,连连起誓:“就算林小姐不认孩儿,孩儿也会一样孝敬林小姐的。”
说完,一转身,楚楚可怜地看着白宋,意思是:“大爷,都到了这份儿上,还不让我走吗?”
白宋扫了一眼陈家少爷,心里的火气也消了,顺便踢了他一脚:“滚!”
陈家少爷如蒙大赦,真如白宋所说滚着离开了林家。
最大的事情算是解决了,白宋看了看心事重重的香儿,埋下心中的暂时不讲,对林庭正道:“林老爷,香儿先交给您看着,待我处理了这些兄弟,再回来与你讨要香儿。”
“行行行,贤婿你慢走,香儿一定替你看得好好的。”
……
半个时辰后,邙县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五百将士列队出城,奔赴更北的边境。
白宋和李淼走在队伍最后,到了临别之际,白宋还有些感慨。
“没想到表哥会帮我追回舒望之外的女子……表哥当真是与常人不同,也不知作何感谢。”
“妹夫,我就信你一句话,永不放弃舒望。今日我能帮你,他日也能杀你!我不在乎你有多少女人,只在乎你会不会信守承诺,舒望能为你受委屈,但你不可让她死心。今后凡有难事,可此去向北四十里找我。”
“多谢表哥,若有得空,可随时来邙县,白宋必当设宴款待。”
“好了!就此别过,别亏待了舒望的马儿!”
李淼拍了拍小黑,骑马追大部队去了。
望着长长的队伍,白宋深刻地感受到了拳头硬是件多么重要的事情。
今日是靠着他人,不知何时能真正靠着自己?
很快,白宋返回林府。
林府之内已被认真清理过了,林庭正在客厅之中已恭候多时。
经过一番思量,林家老爷知道自己该做什么选择了。
这赘婿扯上了兵部的关系,以后可就成了林家的大腿,这时候不死死抱着,还要等到何时?
见白宋返回,林庭正带着夫人亲自出迎,有亲自把人迎到了客厅入座。
周围没了士兵,大家的心情都放松了许多,林家夫妇心里可藏着不少问题,这会儿正要好好问问。
“贤婿这半年离去是干了一番大事业啊?”
白宋还没回答,林母捧着一杯茶送了过来:“吾儿,快快喝茶,润润嗓子,这一来一去的,可是没少累着。”
白宋心里好笑,有些尴尬,结果了茶盏喝了一口,才说:“半年之中去了不少地方,但也是一无所获。”
白宋说的都是实话,去了战场一圈,算起来也立了些功劳,但一件都没算在自己头上,更没有一官半职,连一两银子的赏钱都没拿到,这不是一无所获是什么?
林庭正哪儿信,笑盈盈地捋着胡须:“谦受益,满招损,不错不错。”
林母笑盈盈道:“吾儿也过于谦虚了,这能在数百军中呼来喝去,哪儿还是一无所获呢?听人说,那军中大将可叫你妹夫呢。”
白宋一皱眉,思量着这事儿如何说。
这两位毕竟是长辈,在怎么闹也不能甩脸色给两人看,而且此事早晚要说,他既然喜欢舒望,那就坦坦荡荡的喜欢,藏着不说,日久反倒觉得亏欠更多。
“这半年间,我前线与兵部尚书李靖孙女相识,一起历经生死,有了情深。”
堂上两人一听,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