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宾你可以先考虑考虑需要换些什么。”执笔人双手推开略显沉重的大门,头也不回的说。
大门缓缓打开,门内的景象倒不似刘厢猜想的那样,并没有什么豪华的宫殿,看上去倒像是一个装饰考究的书房。一张看上去像是红木材质的大班桌摆在正中,桌内一张老板椅,桌外则是一张古朴的红木椅,照之前的装潢来看,这红木椅倒像是真的。桌子之后便是如欧式的图书馆一般,清一色的木质书柜,其中摆满了各种文字的书和文件夹。
“这是?”刘厢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景象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哦,这是我的办公室,我是易世坊目前唯一的执笔人,林挚。”见面这么久,说了这么多话,终于知道了眼前这人的名字,人如其名,看上去就给人踏实的感觉。
“诚挚的挚么?”刘厢随口一说。
“很荣幸,您是这将近十年来第一个猜对我名字挚的人。”林挚礼貌的笑着,伸出右手。
刘厢木讷的也伸出右手,跟他握了握手,见林挚坐下了,这才小心翼翼的在红木椅上就坐。
“刘先生考虑的怎么样了?您想用什么来跟我们易世坊做交易?”林挚看着刘厢,真诚的问。
“我,我不故意闯进来的,是,是你说要换了东西才能出去,我才跟你进来的。这里换东西,有什么要求么?”刘厢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我们这里没有什么要求,交易很灵活。易世坊只有两条规矩。”
“哪两条?”
“我刚才跟你说过了其中一条——未易不得出。另外一条嘛,是我们公司的立身之本。”说到这里,林挚却像故弄玄虚似的,顿了一顿,才接着道:“只易无形物。”
“只,易,只易无形物?林,林经理啊,你可别拿我开涮了,我真的着急回医院,您就大发慈悲,放我出去吧!”要不是自己刚刚喝过酒,刘厢就要以为喝醉的是对面坐着的这个林挚了。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还有,这里没有林经理,您可以叫我林执笔。”
“林执笔么?林执笔,您就别逗我了,我知道我喝了点酒,不小心闯进来耽误你们做生意了,我在这跟您赔个不是,您就放我回去吧!”刘厢站起身,作势就要跪下。
“刘先生,你不必这么激动。来都来了,你难道一点都不好奇,为什么整条街只有我们一家公司开着灯,开着门?”
听到他这么一说,刚刚站起身的刘厢只觉得浑身发冷,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林执笔,您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嘛,既然进来了,就是有缘。无论如何,刘先生您都要留下些东西,再取走些东西,这才算公平。”林挚仍旧一脸真诚的看着刘厢。
“那外面?这条街的店怎么都关了?我女儿在附近的医院住了一个多月了,这条路我每天都走,从来没见哪家店能关门这么早的。”刘厢越说,越觉得身上的冷汗直冒。
自己,难不成真的是掉进贼窝里了?
“刘先生,您可能有些误会,外面的店,”林挚看了眼手表,“都开着呢啊!”说着走到窗前,伸手推开窗户,嘈杂的声音立马传进了屋内,听上去窗外还真的是一片繁华的街道该有的样子。
刘厢也走到窗前,看着窗外一个个熟悉的店铺,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甚至此刻他都没有心思再去思考病床上的女儿是不是等自己等的着急了。
“那我刚才?”
“啊,您说的是您刚才过来的时候啊!”林挚一拍脑门儿,把刘厢吓了一大跳。“那就是类似障眼法一样的小把戏而已,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所以,这个什么是坊是真的就在这条街上?”
“嗯,易世坊,”林挚出言纠正道,“没错,就在这条街上。就像我刚才和林先生您说的一样,这里,有缘人才得进。”
“那,我这是?”
“既然您已经进来了,您身上肯定就有符合我们交易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