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先说真话了。”看了看二人的表情,这个开场白似乎并没有收到预想中的效果,林挚只好接着说道:“这块牌子无论对我,还是对这易世坊,都很重要。”说着还自顾自认真的点了点头。
正当刘厢想在心里冷哼一句:“就这?”的时候,林挚突然又张了嘴。
“只是,对我而言,可能更重要一些。”
李黎也跟着站了起来,表情也越发严肃,死死盯着林挚的双眼,好像不相信他说的话一般。
“怎么个重要法?”李黎一字一句的问道。
从这句问话中明显能感受到他似乎在隐隐压着内心的怒火。
这就让刘厢看不明白了。
既然二人如今因为这木牌结缘,想来这木牌于林李二人自然也是非常重要的存在,至少也是二人祖辈之上代代相传下来的什么信物。
林挚把这东西看重,是很顺理成章的事情,怎么他这一番话反倒惹得李黎不高兴了?
没有再给刘厢胡思乱想的时间。林挚回应李黎道:“这木牌于易世坊相当重要,也与我的一位故人有缘。”
“敢问林执笔,您说的,是哪位故人?”
眼看着局面朝着越来越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刘厢又想跑路了。
原本今天被拖来,自己只是抱着看戏的心态,没想到好好的一出散尽家财,生生让两人演出了仇人相见的画面感来。如果今天是买票来的,刘厢觉得这票钱绝对值回票价。
可今天自己分明是被强迫着半推半就才跟着过来的,眼前这出戏越精彩,自己在这里的处境也就越尴尬。
“你就别问了,那牌子既然在你们家,又被你家老爷子当个宝贝一样专门用一个考究的匣子收着。可想而知,林执笔,他的那位故人,自然应该是姓李了?”刘厢一边打起圆场一边小心观察着二人的表情。
明明我就是个陪跑的,这俩人说翻脸眼瞅着很可能就真的翻脸了,这整的到底是哪一出啊!
“刘厢说的也挺有道理的,那,林执笔?”李黎好像并不想要刘厢递上的这个台阶。不依不饶道。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林挚喝了口茶,好整以暇的回道:“李先生你可知道你那‘至渝小馆’的典故?”
眼看着一瓜未净,又送一瓜,莫不是二人今天叫自己来就是为了吃瓜的?
刘厢已经放弃了挣扎,毕竟按照之前的经验,此刻的他想独自走出这易世坊的大门,只怕是痴人说梦,索性干脆老老实实的当起了吃瓜群众。
“林执笔看来对我们家的小店很有些熟悉啊,难道您清楚这‘至渝小馆’名字的由来?”李黎丝毫没有退让,针锋相对的就跟林挚死磕了起来。
这次林挚并没有当面锣对面鼓的直接对上李黎的问题,反倒是看向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表情的刘厢。
“?”刘厢心道不妙,心底里忽然觉得这眼前的林执笔怕是又要拿自己当枪使了。
果不其然,林挚先向刘厢提问了:“刘先生,第一眼看到‘至渝小馆’这四个字的时候,您首先想到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明明看似很容易回答,刘厢却不敢贸然的给出答案。瞥了眼身旁正端着茶杯准备往嘴边送的李老板,见他神色没有明显的变化。
这才放心的给出了自己的答案:“‘至渝小馆’,自然先入为主的会想到‘至死不渝’这个词啊!”
全然不管李黎脸上的神色变幻,林挚直截了当的继续发问:“那依你看,这‘至死不渝’背后又是怎样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