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刚刚的胸闷气短全部消失了。

【你过来……】

他甚至觉得自己应该是幻听了，他竟然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可下一秒。

门吱呀一声推开了。

他看清周遭的一切，他才意识到不对劲。

他竟然飘在半空中，而自己的身体竟然还能自由的活动。

刚刚正是他的身体发出的声音。

黑袍人操控着老人的身体，只是和女孩交流几句。

女孩站在门口，不敢进入。

她看着此刻的爷爷，明明还是之前的样子，可他说话的语气却和之前不一样。

他没有再凶自己，也没有再做出打人的举动。

女孩离开时，心情略微好了那么一丢丢。

“你——你要做什么？”

黑袍人并未将身体的控制权还给老头。

【既然你找寻不到皇女的下落，那你便无用了。】

“什、什么……我们还有合作，你岂能……”

【我已经找到了另外的合作对象，可比你好控制多了。】

就这样，身体的控制权老头拿不回来，老头的灵魂他就只能日日飘荡。

起初，他并不明白这个黑袍人的用意。

几年的时间，黑袍人伪装成自己和女孩修复关系之后，老头仍旧处于迷惑之中。

老头的灵魂在空中足足飘荡了二十年。

不知道是他寿命当真如此之长，还是说黑袍人有意将他的灵魂留在人世间，总之，老头尚在。

二十年的时间，他十岁的孙女也已经三十岁了。

他的曾外孙女也已经七八岁了。

……

【你也是时候该走了……】

那一日老头游荡回来，就看见院子中，自己那垂暮的身体忽然坐起身，目光冷冷的看着他。

老头：“……”

被忽视二十年的老头，内心的愤怒早已经被时间锁磨平。

“你终于愿意搭理我了？”

黑袍人：【……我可没对你做什么，一会儿我会送你入地狱，你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老头：“……”

这人究竟什么来头。

【对了，你不是很恨你的孙女吗，走的时候别忘记带上你的孙女一起去黄泉。】

老头：“……”

这说的是人话吗？

“你不是和她很亲近吗？她的孩子一口一句曾外祖父，我以为你沉醉于我的人生了呢！”

老头的灵魂飘荡在空中这么多年，这些话可谓十分阴阳怪气。

【筹谋多年，只为这一日。】

老头起初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黑袍人从他的身体内离开，老头急忙飘着跟上去。

“救命救命……”

这是老头的孙女和曾外孙女发出的求救。

有一伙黑衣人手持利箭：“南宝国都已经亡了，身为皇嗣你们也没有存活的必要了。”

老头脑中好似闪过什么。

随着他孙女殒命，而曾孙女完好无损的时候，老头明白了。

“你、你的目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