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澜一怔,下意识看向许未,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我”
许未接过他的话,坦白道“是我,我拜托孟先生打电话给楚少。”
严淮视线移到许未脸上,许未顶着他的目光,扶扶眼镜。“我觉得或许楚少在这里您会更轻松。”
许助理一边说出这句话一边观察着严淮的表情。
但闻言,严淮的神色没什么变化,他极为疲惫地往后倒去,闭了闭眼。
“我知道了,你们出去吧。”
许未张张嘴想说什么,但看着眼睫紧闭的严淮,最终还是走了出去,孟安澜瞥了眼许未,犹豫过后也跟着走了。
严淮耳朵边听见他们逐渐远去的动静,意识逐渐变得模糊。
空荡荡的房间内,光影逐渐爬上了他的面庞。
,
一声刺耳的鸣笛声撞击耳膜
严淮被惊地直接睁开了双眼。
他额头不知何时布满汗珠,心口像压着石头一样闷得厉害,严淮张着嘴,短促地呼吸着。
这口气好像怎么都喘不匀,一呼一吸之间都得颤抖着声带,气管被冰冷沉重的水泥灌满,很疼。
严淮用手臂盖着脸,喘息了好久好久。
恍惚间有一道熟悉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严淮用另一只手摸索着,将那个金属质地的东西从枕头下拽了出来。
手指紧紧捏着,指节都泛着青色。
严淮下意识将它放在耳畔。
铃声停了,严淮仿佛没注意,他抖着声线,从手臂遮住的缝隙间,对着空气艰难且微弱地说了句
“楚修明。”
在严淮看不见的,距离耳边一厘米的地方,手机屏幕上通话页面一秒一秒地走过。
有一道男声从那里透过电信号传了过来。
那道声音说“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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