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外头的院子,他便见到了一脸天要塌了的表情跑进来的飞思。
飞思一见到他,立刻拉住他,深吸一口气道:“天啊,你可有听说,方才姓傅那女人,是郎君亲自送回来的!郎君下午出门,竟是找那女人去了!”
飞扬一愣,联想到方才郎君让他去取钱那件事,仿佛一下子想通了什么,拳头猛地握紧,道:“难怪郎君突然让我去祥瑞钱庄取钱!定是那女人趁机跟郎君哭诉了什么!简直是厚颜无耻!”
郎君下午被老太爷叫了过去,随即一直到天都黑了才回来。
他们只知道郎君出门了,但没想到,他竟是去找那女人了!
定是老太爷让郎君去的!这个家里除了老太爷还没看清那女人的真面目,谁不知道那女人是什么货色!
飞思眼眸一下子瞪大,“取钱?!郎君突然取钱做什么?莫非……莫非是给那……唔唔唔!”
话没说完,他就被飞扬一把捂住了嘴。
飞扬怒瞪着他道:“你疯了,说这么大声,是怕郎君不知道我们在讨论他的事?”
飞思连忙用眼神向飞扬传递了他不会再鲁莽的信息,飞扬放开他后,他狠狠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咬牙低声道:“那女人到底在郎君面前说了什么!以前的郎君虽然不至于针对那女人,但对那女人的所作所为显然也是很不耐烦的。
不行,飞扬,我们必须阻止郎君被那女人蛊惑……”
“我们不过一个小小的奴仆,又有什么资格阻止郎君?”
飞扬到底脑子清醒一些,狠狠瞪了飞思一眼,道:“你别傻了,若是惹了郎君不高兴,咱们可没有好果子吃。”
方才,郎君就明显对他十分不满。
郎君平日里瞧着对什么事都是冷冷清清的,但他心里有着一套十分严明的规矩,若是越过了那条线,便是自己的亲人他也不会留面子。
那是郎君治军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
想起郎君方才那冷若冰霜的表情,飞扬的心微微一颤,心知方才,他已是越过郎君心里的底线了。
飞思也明白这道理,默了默,才愤愤道:“罢了,郎君的决定我们管不着,但我是绝不会认可那个女人的!”
也希望他们郎君警醒一些,千万不要被那个女人蛊惑了!
不过,这一点,他还是相信他们郎君的!
虽然这一天做了很多事情,也开始为自己以后的生活铺路了,傅时瑾当晚还是妥妥地失眠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后,傅时瑾终是认命地呼出一口气,转向窗户的方向,看着透过薄薄的一层窗户纸透进来的清冷月光,突然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觉。
难怪古人时常望月兴叹,古往今来,唯一永恒不变的,就只有这一片月色了。
虽然她是一个孤儿,在原来的世界没有家人,但那里有她的朋友,有她的同事,还有她花费了很多心血打拼出来的事业。
如今,全都没有了。
傅时瑾不怕从头再来,只是多少,还是有些惆怅,和世事弄人的荒谬。
最后,傅时瑾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觉的,只知道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外头已是一片大亮,不大的房间里,充盈着初春明媚而灿烂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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