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傅时瑾默了默,道:“我问你,先前我来醉生楼的时候,看到你们鸨母身边跟着一个神情木然的男人,那个男人是谁?”
曲儿摇了摇头,“那个男人是谁,奴婢也不太清楚,奴婢只知道,他从很久以前就跟在鸨母身边了,据说……据说鸨母把他当成自己的义子,两人时常形影不离,说是义子,其实更像是贴身的护卫。
傅娘子问这个做什么?”
傅时瑾又默了默,道:“没什么,你可否帮我求见一下你们鸨母,就说……我有些关于黄娘子的事情,想问问她。”
他们鸨母?
曲儿整个人僵了僵,不敢置信地看着傅时瑾。
打死她都想不到,傅娘子要见的人,竟是……他们鸨母!
很快,傅时瑾就被鸨母亲自派出来的人迎了进去,径直迎到了二楼的一个雅间里。
此时是大白天,正是青楼最清静闲适的时候,傅时瑾和韩临一路走过去,就没见到几个人。
两人在雅间里坐了没一会儿,打扮妖娆的鸨母就扭动着丰满的身躯走了进来,她身后,依然跟着先前在黄娘子的案发现场见过的那个粗壮男人。
傅时瑾看了那男人一眼,眸色微闪。
鸨母一进来,便十分自来熟地甩了甩手中的帕子,道:“韩将军和傅娘子突然到来,妾身都没时间好好准备,两位都是咱们醉生楼的贵客,下次若要过来,可以提前遣人来跟妾身打声招呼。”
说着,她朝韩临和傅时瑾行了个礼,脸上似乎还带着几分惆怅,道:“曲儿那丫头说,两位今日过来是想问妾身关于玉莺的事。
妾身还挺讶异的,韩将军这是……还兼顾府衙办案的事务?”
韩临淡淡地瞥了一眼鸨母,似乎懒得搭理她,简单地道了句:“算是。”
韩临的气场和身份地位摆在那里,鲜少有人会对他的话产生什么怀疑。
鸨母静默片刻,道:“不知道两位想知道什么,妾身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傅时瑾却没有先问黄娘子的事,只道:“我看鸨母身后那郎君一直跟着你,他是你的……贴身护卫?”
“哎哟,什么贴身护卫啊,妾身可没那么娇贵,”鸨母扬了扬手帕,笑着道:“他啊,是妾身捡回来的孩子,从小就一直跟着妾身。
妾身捡到他的时候,他正发着高烧,后来大抵是有些把脑子烧傻了,从小到大都沉默寡言的,完全无法正常和别人交流,妾身便一直把他留在身边了。
妾身做这生意,来往的客人达官贵人、三教九流的都有,阿凯他旁的本事没有,就身子长得壮,拿来吓唬吓唬来闹事的人也是不错的。”
傅时瑾一脸深思地点了点头,突然,微微一笑道:“对了,我和韩将军方才是从府衙那边过来的,七天前思源堂后厨着火那件事,鸨母知道罢?”
鸨母一愣,似乎被傅时瑾这跳跃的思维弄得有些懵,好半天,才道:“自然是知道的,思源堂当天那个火势啊可吓人了,据说足足烧死了六个人呢!还有一个人,至今不知道他的身份……”
“巧了,”傅时瑾淡声道:“方才我去府衙的时候,听说那人的身份已是查出来了,那人正是平津侯府的三郎君,他应该是在火灾发生前一天便被人杀害了,后来,凶手把他藏在了思源堂的柴房里,并在第二天,企图用一把火毁尸灭迹。”
鸨母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嘴角扯了扯,道:“竟然……竟然是这样啊……”
傅时瑾细细地观察着她的脸色,突然,轻笑一声道:“我们问了思源堂的伙计,他们说,平津侯府的三郎君在火灾发生前一天,确实去了思源堂,而很巧的是……”
傅时瑾故意静默了片刻,意味深长地道:“在同一天,鸨母和你身后那位郎君,也去了思源堂呢,而且,据伙计说,你们和平津侯府那三郎君,是一前一后去的思源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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