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退货自然是不可能退货的,说实话,傅时瑾也有一点点不舍得。
就只有一点点!
第二天,傅时瑾刚用完早膳,飞扬就来了。
她让金银和宝珠拿起她验尸用的东西,便跟在飞扬身后往大门口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傅时瑾的错觉,飞扬今天的态度比平日里要殷勤不少,一路上嘘寒问暖的,就差问她昨天晚上都做了什么梦了。
说着说着,飞扬状似不经意地道:“昨晚郎君回来后,突然跑去练武场耍了大半夜的剑,快凌晨的时候才回来了,回来后也不睡,突然面无表情地让飞思把他压箱底的话本子都找出来给他。
郎君前段时间才把飞思好些宝贝话本子都烧了,昨晚郎君那么一说,飞思还以为郎君要把他剩下的宝贝也烧了,吓得当场跪下抱着郎君的大腿痛哭流涕。
却没想到,郎君不是要把飞思的话本子烧了,飞思把话本子拿过来后,郎君认认真真地坐在书桌后看了半宿。
昨晚郎君去找傅娘子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傅娘子可知晓,郎君为何会那么怪异?”
傅时瑾:“……”
不是,那厮看话本子做什么!难道他竟觉得那些能把人大牙酸掉的话本子能有什么参考意义吗?
一想到韩临以后跟她相处时,很可能会时不时冒出一两句老土的情话,他可能还自以为这情话很动人的场景,傅时瑾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傅时瑾忍不住十分艰难地道:“你家郎君……很喜欢看话本子?”
“不是,郎君以前对那些玩意儿看也不会看一眼的!”
这误会可就大了!若是让傅娘子误以为他们郎君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就不好了!
飞扬连忙摇头道:“便是昨晚,郎君也是一边皱眉一边看的,郎君分明十分嫌弃,却还硬逼着自己看,所以奴才会觉得奇怪!”
傅时瑾顿时松了一口气,望了望天道:“行罢,我会与你们郎君好好谈谈的。”
飞扬顿时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那郎君就交给傅娘子了。”
傅时瑾:“……!!!”
看着某个不住偷笑的小厮,傅时瑾有种被坑了的强烈感觉。
这主仆俩,某些方面也是够黑心的。
飞扬年纪不大,但心思细腻,早在昨晚郎君表现得那么怪异的时候,他就猜到,傅娘子和郎君间可能有了什么进展了。
此时,他忍不住认真道:“傅娘子,虽然这话由奴来说好像没什么说服力,但郎君对傅娘子真的很上心,郎君从小到大,见惯了生死,对身边的很多事情都很淡漠,这天底下,还能轻易牵动郎君思绪的,只有咱们大庆的家国大事和老太爷,如今还多了一个傅娘子。”
他之前一度以为,他们郎君可能就要老死在边疆了。
在那之前,他们郎君已是在边疆驻守了整整八年,回上京的次数五根手指数得清。
若不是朝廷上的局势变幻,郎君可能都不会回到上京。
这件事,傅时瑾自是知晓的,否则她昨天也不会头脑一热,答应与他试试。
她静默片刻,不禁好笑地看向飞扬,“你今年才几岁?怎的说话就这般老成。”
飞扬生平最讨厌的便是别人说他小,忍不住有些激动地道:“奴过了几年就满十四啦!”